「不怕,但我可以替你擋著。」
把酒杯捧到她唇邊,「要不要嘗嘗?這是白葡萄酒,每年至多不會產出幾百瓶......」
她酒量說不上來好壞,某些時候醉起來,是因為她品的少, 沒有什麼章法的亂喝。
紀疏櫻稀奇看了好幾眼,連續咕咚一大口下去,感覺在喝汽水,口感清爽, 果香明顯。
「我喜歡。」面色不知何時變得潮紅。
她拿起酒瓶準備記下,身旁傳來動靜,聲音和樣子有些熟悉。
那人面容消瘦,仔細看額頭好像有個已經結痂的疤。
紀疏櫻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對面的秦星赤,頓時愣在原地。
秦星赤在樓下,依稀看見夢寐以求的身影,幾度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這件餐廳位置很難訂,背後的老闆軟硬不吃,誰來都要排隊。提前一個月安排的飯局,沒理由不來,何況上面疑似有他想見的人。
結果,一到門口,就被服務生攔下了這裡,說早就提前通知取消。在璃城,誰有這樣的本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秦星赤眼底猩紅,恨的,此刻他面部比之前更加猙獰,「不是說誰插隊都不行嗎?」
餐廳經理同樣為難,按理說今晚被單止瀾包場,不該有其他人打擾,偏偏有服務生通知沒到位,以至於鬧了這場大烏龍。
何況,秦家不是善茬。
紀疏櫻沒說話,這種情況尷尬的也不是她,只是不想破壞今晚的氣氛。
她才不會做老好人,誰知道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有單止瀾在,他總能完美解決的......
單止瀾無法窺探到她的心中所想。
他只知道,有將近三十秒的時間,她的目光落在了秦星赤的身上。
那個,企圖將她占為己有的人渣敗類!
「你難道不認識他了嗎?」單止瀾幽深的眼眸冷重幾分,他必須要勾起她的回憶。
紀疏櫻立即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化成灰都認識啊。」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還要對他笑。」單止瀾加重語氣,鄭重。
只有他自己清楚,夾雜著些酸意。
紀疏櫻半天沒頭緒,大腦瘋狂回憶。
她迷惑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和秦星赤沒見過幾次,全是不好的印象,她怎麼可能對他笑,瘋了吧。
單止瀾微微扯著唇,眼底流露出無奈,可仍覺得惱恨。怎麼可以有人這樣沒心沒肺,這張魅惑至極的臉,不知道無意間招惹了多少爛桃花。
還甩都甩不掉,結婚的形象都不足以令這些人死心。
「要我提醒你嗎?」單止瀾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領證前一晚。」
感覺好久遠的事了。
他居然還在記著她的帳,連她自己都沒注意過的事。
哦,想起了,當時她被紀家那種無恥行為氣狠了,面對秦星赤邪惡的嘴臉,幾乎是下意識的,「招呼」著他。
單止瀾何止是記得這件,她每個令他崩塌的瞬間,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腦海里。
就差拿個筆記本,與她仔細對帳。
他從沒這樣「小心眼」過。
兩人若無他人的低耳,秦星赤多少有些無地自容,他感覺到了,單止瀾根本沒把他當回事,或者說......他壓根不配對他的對手。
事實上,幾秒後,單止瀾位居高位的眼神掃過來,眸光幽冷。
他的溫柔耐心是有時效性的,僅對於身邊最親密的人。
管秦星赤是單純心有不甘,還是真對紀疏櫻動了真情,他都會摁得死死的,順便將她保護得很好,叫他別想多看到紀疏櫻一眼。
秦星赤沒來由的冷寒。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應對單止瀾,那次秦家的宴會,他有發瘋地趕來,然而晚了一步,大哥派所有人遏制住他,讓他看清楚局勢,不要胡鬧。
看到網上單家娶紀家大□□的那刻,他快要樂瘋了,當時大哥告訴他,紀家會巴結著繼續跟秦家合作。而秦家,將會間接的跟單家攀上關係,這是再好不過的事。
紀疏櫻長的那麼漂亮,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完美長在他的審美上,光是見的這幾眼,就快要令他瘋掉。
他一點都不怪她用酒瓶砸他,甚至心裡滋生出興奮因子,愈發想要得到她。她越是反抗,越會被紀家逼的走投無路......
秦星赤難得生出這樣強烈的掌控心,自他記事起,順遂得意慣了,就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但......該死的,極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她成為了單止瀾的妻子,有了最堅硬的靠山,他開始肖想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