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犯人何偉,人證物證具在,你如今還有什麼好說?」
何偉哆嗦著說不出,他突然向英娘方向膝行,沒走幾步,被衙役按住了。他拼命回頭哀求道:「英娘,英娘,求你看在兩年夫妻的份上,求你看在我以前救濟你家的份上,你撤了狀子吧!撤了吧!」
英娘看都不看他,她上前一步,何偉以為她要陳情,收了哀嚎。
英娘從懷中拿出一個冊子,說道:「大人,我搜集我夫何偉賭錢的帳目,不是全部,只是我能找到的,和他一起賭過錢的人所述。他們知何偉拒不和離,拖累於我,見民女可憐,願意相助,帳目後還屬有姓名,按著手印,以示所寫皆為實情。」
「就算他偷的不是別人的錢,拿的是我的錢,長此以往,我又如何攢下積蓄,養活自己?此人實在不堪託付,請青天大老爺為民女做主,允我與他和離!」
說罷雙手高舉冊子,跪在地上。
曹縣令接過冊子,一一翻閱,何偉見大事不妙,又開始哀嚎懇求。
「再喊就先打十大板。」曹縣令冷冷道。
何偉頓時閉了嘴,忍著哭聲,眼淚鼻涕一齊落下。
「何偉難戒賭癮,耗盡家財,未擔養家之責,使其妻無所依。甚至不肯悔改,擾妻生活安寧,允宋英娘與之和離。」
英娘大喜,磕頭道:「謝大人,願大人福壽安康,子貴孫榮!」
曹縣令又道:「何偉夤夜入室,意為奪妻之財,實則他人之物。雖非本意,然其偷盜之心,表異里同,不可不罰。」
擲出令簽,判道:「笞三十杖,立時執行!」
兩名衙役應了,立刻去拉何偉,何偉掙扎著罵道:「宋英娘!你這賤婦!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英娘朗聲說:「是我讓你翻牆入院?是我讓你砸壇取錢?你從不自省,只會抵賴推諉。舉頭三尺有神明,低頭胸中存本心,不敬神明,不思本心,正是他日未了過錯之種,結出如今報應惡果。這一切都是昭昭天理!」
觀案的百姓爆發此起彼伏的贊同。何偉上了春凳,這次是實打實地挨板子,慘叫連連,下面百姓,叫好連連。
英娘雖然恨他,但也不忍觀看下去。她悄悄一拉秋蘭的衣角,秋蘭回過神來,說道:「大人,民女還有一事,想求大人明斷。」
秋蘭遞上狀子,悲聲道:「民女丈夫齊勇昌屢次家暴於我,甚至對我兒動手,這樣下去,我命休矣,可我兒年幼,沒了親娘,該怎麼辦呢?」言畢嗚嗚哭泣。
曹縣令看完狀子,著人找齊勇昌上堂。等待時,行刑完畢,何偉已無聲音,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兩名衙役把他抬到牢里不提。
不多時,齊勇昌被帶上,他三旬上下,粗眉大眼,面有凶光,走起路來,腳步虛浮,靠近時,英娘聞到他身上一股酒味。
「見過大人。」齊勇昌拱手道。
「你妻胡氏告你毆打她,要和你義絕,毆打此事是否屬實?」
「我跟她是有爭吵,然後我小小地教訓她一下,可並不算是毆打。畢竟是我孩子的娘,我怎麼會下重手呢!」齊勇昌道。
「你放屁!」秋蘭怒道:「你一喝多了,就打我,一開始還是幾拳頭了事,後來下手就越來越重!還拽著我的頭,往桌子上撞!醒了酒,轉眼又對我百般討好,求我原諒。下次動手,卻絲毫不手軟,我現在臉上、身上的傷都是見證!」說罷,擼起袖子,拉開衣領。
「你,你,」齊勇昌喝了酒,嘴不利索,急於辯解,說道:「大人明鑑啊!我這婦人,她,她是那個,天生受傷不易恢復,這可是很久的傷了,她不肯上藥,想讓我見了日日愧疚,屈服於她。」
秋蘭跪下連連叩頭:「大人,大人!鄰居都能聽到我家的聲音,都可以作證!」
「還有我,」英娘也跪下,懇求道,「大人,民女可以作證,秋蘭姐這傷是最近新添的!」
「她倆一向關係好,互稱姐妹,宋英娘還把我妻騙走,讓我妻離家,她的證詞怎能信!」齊勇昌大喊道。
曹縣令一拍驚堂木,說道:「來人啊,上刑具!」
衙役把各種刑具抬上來,什麼夾手指的拶子,夾足部的夾棍,乳珈等一一擺開。
曹縣令說道:「大膽胡氏,故意用傷要挾夫主!真是最毒婦人心!上大刑,不怕她不說!」
秋蘭和英娘慌了神,秋蘭涕淚俱下,喚道:「冤枉啊!冤枉啊!」
英娘忙說:「大人,秋蘭姐的傷就是證據,找人一驗就知,如果是新傷,那齊勇昌就是說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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