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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真病了。

電話打到趙君瀾那,由趙君瀾通知他,最後呢,陪他去醫院看了一下。問題很大,在重症病房監護著。徐遠行問了病情,交了些押金,沒跟那母女多說任何一句話,就走了。

出了醫院後上了三環路,忙活大半天一口東西沒吃,兩個人準備去吃燒鴿子。

這世間的事好像都被老天爺安排好了,就是這樣精巧。他父親病了,他改了原本的行程,在醫院泡了大半天,最後上了三環路。在三環路上遇到擁堵,看到了「罪魁禍首」曾不野。

北京那麼多人,三環路那麼多車,一天24小時,早一秒晚一秒,都可能會錯過。但他們卻相遇了。這讓不文藝的趙君瀾都變得文藝起來,他甚至念了那句台詞:全世界有那麼多酒館,而她卻走進我的。

他們的車停在蘇州橋附近,趙君瀾不時地問:能來吧?能來吧?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底氣漸漸消失,曾不野八成不會來了。

此時已是黃昏,地鐵站外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腳步踏過路邊的黃葉,被秋風順勢捲起幾片,丟到路上,再被車輪帶起。

這是北京的秋天。

曾不野的車輪壓著北京的秋天來了。徐遠行沒說錯,她會來的。

徐遠行靠在車上,看著遠遠開過來的曾不野。她的車在城市裡像個異類,她戴著墨鏡坐在車裡,不像個好人。

她也看到了他們,曾不野想:徐遠行在城市裡穿得倒不像返祖了。

路邊沒有車位,她停下,搖下車窗,也不寒暄,徑直就問:「對講機有嗎?」

「幹嘛?」趙君瀾抱起肩膀,斜楞著看她:「白/嫖對講機啊?」

「請你們吃好吃的。」曾不野說。

「你要不拖黑我們,打語音就行你知道吧?」趙君瀾可是找到出氣的地方了,甚至還跺了一下腳:「什麼人訥!」

「你吃不吃?」曾不野故意嚇唬他:「不吃我走了啊!我餓了。」

「吃吃吃。」問題是徐遠行這輛車裡沒有對講機,趙君瀾就說要麼我開,你上野菜姐的車。徐遠行才不上她的車,他原本以為自己消氣了,但看到曾不野的一瞬間他心裡的怒火就燃燒起來了。但他的骨氣也就到這裡了,一言不發上了車,讓趙君瀾滾去坐曾不野的車。而他的車在後頭跟著。

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回到了內蒙古漫長的旅途中,他做青川車隊的尾車,牢牢跟在JY1身後。JY1,徐遠行看到曾不野的車後玻璃上,還貼著那個標誌。他沒看錯,她的車仍舊是那個大素車,沒經過任何改裝,他在旅途中對她那些苦口婆心都白費。他更生氣了。既然這麼不懂車,玩什麼車!

可落日餘暉照在JY1上,那幾個字不時閃一下溫潤的光,他又不那麼生氣了。

而這時趙君瀾卻是逮住了機會,狠狠罵了曾不野一通。總結一番就是曾不野狼心狗肺、欺騙他們的感情諸如此類。等他罵夠了曾不野才說:「聽起來我挺十惡不赦的,那你們因為這個真就活不下去了嗎?換言之,我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這一句問倒了趙君瀾,捫心自問,他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偶爾喝多了罵一罵野菜姐,真是什麼事情都沒耽誤。但他還是嘴硬:「就算我們沒影響,那徐遠行和小扁豆有影響!」

「你怎麼知道我沒去見過小扁豆呢?」曾不野問。

趙君瀾身體坐直,眼睛瞪溜圓:「所以只有徐遠行是大冤種!!」

曾不野就慢慢地說:「是啊…只有你徐哥是大冤種。」

她說完笑了聲。

趙君瀾一時氣憤,順手拿起她放在儲物格里的山楂條扯來吃,山楂條酸甜,口水一下就流出來了。外面的車燈真美,車窗外的風景也漸漸古樸,他們是在向二環開了。

「怎麼樣啊這半年?」他問曾不野。

「挺好。死不了。」曾不野問:「你們呢?我是說徐遠行。你知道的,我不關心你。」

趙君瀾聞言差點被氣背過氣去:「你…我操,我真…」搖頭做罷:「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徐哥有時好有時不好,今天不太好,他爸病了。不然我們這會兒已經到塘沽吃上大梭子蟹了!」

曾不野看了眼後視鏡,徐遠行的車仍舊穩穩跟在後面。

「待會兒想喝什麼?」曾不野問:「白的?紅的?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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