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3.
後面的幾頁都是關於練舞的,以及來這裡跳舞的女人越來越多,似乎每一天都在增加,而這個「他」沒有出現,一直到十月十五號這天:
『今天一個女人倒在台上被抬了下來,他很生氣!真擔心哪天自己也會變成那樣。』
『我也被抬了下來,果然這個舞台太大了我不配在上面跳舞。』
『在多旋轉一圈就好了。』
後面女人寫的字跡越來越凌亂,往往就一兩句話。
『他讓我跳的越來越久,我好像快要忘記怎麼跳了?』
『他們到底在笑什麼?我要離開這裡,我一定要離開這裡。』
虞禮看到後面發現女人的精神狀態似乎開始出現了問題。
『他一直在看著我看著我,我不想跳,在舞台上。』
『他們的笑聲令我厭惡!我到底是誰,好想離開這裡。』
『在舞台上就在舞台上他在那裡。』
日記停在十月十八號這一天,只有短短了一行字,字跡潦草狂亂,像是在倉促之間寫下來的,後面幾頁紙都有被撕過的痕跡,虞禮找遍了整間屋子也沒有找到撕掉的部分,只得先把本子放在身上。
她看到女人已經把那不合腳的鞋子穿上了,但很快又有血慢慢的流出來,女人神情呆滯雙眼不知看著哪裡,任憑虞禮在她眼前怎麼揮手都沒半點動靜。
虞禮不知道女人日記里的那個「他」到底是誰?是這裡的負責人嗎?還是之前看到的那兩隻怪異的狗?虞禮不禁為自己荒唐的念頭感到可笑。
她來到房門前,聽到外面走廊上又有了動靜,大概率又是剛才的那兩隻狗員工,不顯得是不是又從舞台上抬下來一個女人?
等了片刻直到走廊燈再次熄滅,虞禮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她決定重新走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結果走到一間房門前,隱約聽到從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
靠近那間房門口,虞禮慢慢推開了一點,看進屋內,同樣的昏暗,只有床頭亮著一盞小燈,一個同樣穿著相同舞服的女人坐在桌子前,要不是看到房門口的門號和剛才的不一樣,虞禮真的以為自己現在打開的這間就是剛才的那一間。
女人背對著門口,俯著身子正在寫著什麼?邊寫還邊低聲念叨著:「我要離開這裡....一定要離開這裡...」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耳熟,虞禮往裡走近了一些,想要看清對方在寫什麼?
女人卻在這時猛然轉過頭直視虞禮,可把虞禮嚇了一跳,女人蒼白的臉上布滿血跡,雙眼裡儘是怨恨之色,這不就是剛才那個女人嗎?
雖然眼神完全變了,但整張臉以及身型都表明是同一個人,難道兩人是雙胞胎姐妹?
不然怎會如此相像?
虞禮不想惹怒對方便識趣的退出房間,抬頭看了看門上標著「14」的門牌號碼,剛才的那個房間門牌號應該是「8」。
像是想到什麼,她沿著走廊一間間模樣相同的房間挨個確認過去,直到停在一間門牌號為「1」的房間門口。
她抬手輕輕推了推,發現門被上鎖了。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身後響起一個聲音,虞禮一楞想著待會該往哪裡跑比較容易脫身?
「餵問你話呢?快點轉過來!」
聲音帶著怒意,音調有些奇怪,不像正常人類的聲音,有種鸚鵡學舌的彆扭感。
虞禮慢慢轉身,看到面前兩隻龐大的中華田園犬,她不禁深吸了口氣,這要是撲上來她大概連骨頭都不剩吧!
剛要張嘴又突然想起先前系統的警告,正猶豫,就聽其中一隻狗開口:「大哥,這應該是新的跑出來了。」
看來這還是一對狗兄弟,的確長得挺像的,虞禮暗暗觀察兩隻狗的區別。
另一隻體色較深的說:「我看怎麼這女人長得不太像,衣服也不一樣。」
被叫做大哥的狗還是比較謹慎,大大的狗眼睛看著虞禮滴溜溜的轉。
「管他呢!反正都是一樣的蠢貨,你看她連話都說不出來,正好那邊又有兩個不行了,再不抬上去主人要發火了。」
主人?難道是那女人日記里的「他」嗎?
「行吧!把她抬進去換個衣服,待會讓她上台,最近這些女人報廢的是越來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