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棋鴻覺得也在理。
總不能什麼都讓他做,既然邵家願意用資源扶持他,那他把船隊的事交給邵溪美也算投桃報李。
他覺得他爸媽也會同意,就沒多想,邵溪美問一句,他答一句。
一瓶酒漸漸都被他喝了。
邵溪美的面色越來越柔和,帶著笑意般注視著他,讓葉棋鴻有點心猿意馬。
他想把人拉進懷裡,可剛起身,就覺得一陣暈眩。
隨著時間走到零點,繽紛的禮花衝破天際,又發出一聲巨響。
葉棋鴻眼前一黑,砰的一聲暈倒在地。
失去意識前,他才察覺出不對。
他們這房子裡,哪來的藏酒室?
再醒來時,首先聽見的,是女人的哭聲。
連綿不絕,淒淒切切。
葉棋鴻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他像野外受驚的羚羊從地上撲棱起來。
卻只覺得脖子差點被勒斷。
伸手一摸,他的脖子上赫然掛著一副鐵圈,像狗項圈一樣,把他牢牢的固定在一條鎖鏈之上!
葉棋鴻猛然睜眼!
眼前卻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
那小燈照亮了半邊暗室,讓他看清了所處的環境。
也讓他看清了另一個籠子裡,被打的傷痕累累的女人。
「這、這裡是哪?來人啊!來人!救命啊!」
栓著他脖子的鎖鏈很短,他根本站不起身。
只能彎著腰,拽著脖子上的鎖鏈拼命搖晃。
可那鎖鏈又重又結實,葉棋鴻像螞蟻撼樹一般根本掙脫不開。
絕望之際,就聽吱呀一聲。
暗室的門開了。
邵溪美拿著油燈,端著紅酒,穿著漂亮的絲綢睡裙裊裊走來。
看見葉棋鴻醒了,她雙眼驚喜的發出光亮。
「你醒啦,快看,這裡就是我們家的藏酒室,你可還喜歡?」
葉棋鴻只覺得渾身汗毛直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溪美你、你這到底在幹什麼?!」
「看不明白嗎?當然是囚禁你啊,這暗室我可是特意給你準備的,等這一天我可等了許久了呢。」
「葉棋鴻,你真的像一條狗啊,不拴著總要三心二意的四處留情,你憑什麼呢?誰給你的自信,讓你在我跟蕭蝶之間來回徘徊抉擇?」
「頭上的傷還沒能教乖你,那以後我慢慢教,別著急,我們日子長著呢。」
邵溪美說完,自顧自的笑出了聲。
「你真是個蠢貨,居然想著趁機要我邵家扶持你。」
她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根皮帶,在半空中揮了揮。
睡裙松垮的袖子掉到手肘,露出她纖細的手臂。
原本白皙嬌嫩的肌膚,此刻瘡痕遍布。
牙印,指甲印,刀痕,燒傷。
血淋淋的,都是新傷。
邵溪美卻仿佛不知道疼一般,揮著皮帶揮舞手臂,對著葉棋鴻抽了下去。
第242章 病弱美人的黑與白49
葉棋鴻在哀嚎,杜小蓉在哭。
邵溪美卻笑的極其大聲。
她不怕了,什麼都不怕了。
第二天,她一改之前的死氣沉沉,語調輕快的給葉公館打電話。
是王柳接的,她語帶嬌羞的說昨晚葉棋鴻不小心閃了腰,這幾天要好好休養。
王柳聯想到什麼,聲音喜悅的滿口答應。
邵溪美又說了昨晚她和葉棋鴻的談話。
他們邵家願意傾力栽培葉棋鴻,讓他進委員會任職。
同時,葉家也得讓她插手管理船運一事。
王柳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只是管理船運一事,又不是要他們葉家把船隊送給邵家。
但他們邵家,卻是要傾盡資源栽培她兒子。
給了她兒子的,就是她兒子的。
日後船運的管理權能收回來,給的資源可就收不回去了。
王柳滿口答應,讓邵溪美隨時去公司,公司上下絕對配合她的管理。
邵溪美得到想要的,寒暄幾句後掛了電話。
她好像忘了她弟弟的事,每日忙了起來。
她接手邵東的勢力,培養出了不少自己的人。
親信隨著葉家的船隊出海,替邵溪美把她想要的東西從大洋彼岸運到桐城。
在此期間,她一直表現的極為平和安靜。
她代表邵東參加了不少晚宴,也幾次和蕭蝶相遇。
她都只是疏離的點點頭,好似並不熟悉,她們兩人中間,也沒有那麼多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