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蝶沒做什麼。
可事情還是發展到了如今。
婆媳依舊如同第一世一般,徹底的反目成仇。
最後,隨老夫人被氣的嘔出血來,鍾玉羅則被官差們押走了。
勾結騙子,意圖謀害妾室,這罪名不大,不過也夠她蹲幾天牢獄。
隨老夫人因為身有誥命,她的刑罰只能不了了之,改為在家中思過。
鍾玉羅本來爭了個滿面紅光,但無論她掛在嘴邊的母家有多清貴榮耀,自她嫁人起,她就只有商人婦這一個身份。
被官差們帶出門時,鍾玉羅剛才還紅著的那張臉已經白透了。
她腳下酸軟,細看連手都在輕顫。
她仿佛看見一頭黑暗猙獰的猛獸,正在前方張著深淵巨口,等著她一步一步的踏入。
走到前院時,鍾玉羅看見蕭蝶正等在這裡。
她看她走過,輕抬起手,如素瓷般細膩白皙的手自臉龐划過,掖了掖鬢間的碎發。
鍾玉羅被她抓過的雙手仿佛被火燎了一般的痛。
腦海中也響起了剛才蕭蝶說的話。
「如果我沒死,夫人這般高潔傲岸的人兒,可要自斷手腕?」
鍾玉羅咬著銀牙,喉嚨泛出血腥。
蕭蝶一早就知道,今日死的絕不是她!
第157章 重生了?那再殺一次19
隨家老夫人和兒媳婦合夥,為謀害家中妾室,不惜勾結假道士行騙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揚州城。
後宅女人多的,沒有陰私才是奇事。
不過鬧到官府的,還讓官府把人帶走了的,確實是少有。
一時間,整個揚州城都議論紛紛。
有人說鍾老夫人和鍾玉羅心腸歹毒,竟然想活活燒死妾室。
有人說隨春遠不孝不義,一個妾室,哪裡有自己的老娘和正妻重要。
也有人好奇,這美妾到底有何魅力,值得隨春遠如此。
莫不是天上的神妃仙子?
又或者,她確實是山間來的狐精魅妖?
眾說紛紜中,隨春遠腆著臉進了桃葉居。
他看見蕭蝶正臨窗而坐,手裡把玩著一支金釵,臉上的笑僵硬了幾分。
「你、你玩它幹什麼?」
蕭蝶抬眼看他,笑了,「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但是也是插在發間好看,拿在手裡或者……插人脖子上,肯定就沒這麼好看了。」
隨春遠邊說著邊靠近,試探似的從她手中把金釵抽走,人也鬆了口氣。
「鍾玉羅被官府帶走了,我們出發之前她都回不來,還有……我娘也病了,估計得在自己院子裡靜養個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在官府那裡,我可沒包庇她們啊。」
「是啊,你沒包庇。」
蕭蝶知道如今這個處置,是他能做到的最嚴苛的。
他不能真的對他母親喊打喊殺。
蕭蝶想繼續刷好感值,暫時也只能見好就收。
但她不能讓隨春遠這麼隨意的把事情糊弄過去。
明明是虧欠她,卻還好似為她做到了極致。
所以她話鋒一轉,語氣有些低沉的道:「只不過她們是主子,我是半個奴婢,只不過你娘身有誥命,即使真的殺了我,刑罰也不過不痛不癢,只不過是你明知道這些才去報了官。」
「……算了,是我這條命不值錢罷了。」
隨春遠一愣,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以為蕭蝶會怒,會罵,會威脅,會恐嚇,甚至可能會打他一頓,甚至一釵封喉。
但他唯獨沒想到她會如今這樣。
低落的,頹然的,甚至是帶著委屈的。
像在感嘆,也像在認命。
見慣了她的強勢和霸道。
這樣的她讓隨春遠從心裡湧起厚重的酸澀。
這感覺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她說的對。
他確實是知道報官後的結果。
知道他娘不會被刑罰,知道這事會被輕輕放下。
他又何曾不是在利用她身份的低賤來糊弄她。
看似給她個交代,實則不過是在和旁人一起欺負她。
愧疚如海上風浪,迎著他的頭臉拍下。
這種愧疚,他已八年沒再感受過了。
隨春遠的視線,落在蕭蝶燈下的側顏上。
他心頭被那酸澀泡的軟了再軟,忽然似許諾般的開口。
「等我們從京城回來,我給你正妻的身份,我不會再讓旁的人,用你的出身欺辱你。」
蕭蝶好似驚訝的回頭看他,「你不怕我了?」
隨春遠笑的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澀,「你做妾室也沒耽誤殺我啊。」
蕭蝶噗嗤一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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