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不動聲色地向右前方挪了一步,阻斷和敏的視線,招手喚來羽林軍:「先帶下去。」
和敏力氣再大也大不過孔武有力的羽林軍,很快被拖出了視線。
「文安郡主教女無方,險釀大禍,禁足於陵陽侯府,無詔終身不得出府。」趁此機會,宣文帝一併把京城中的一個大麻煩解決了。
文安默默咬緊嘴唇,雙手疊交貼在額頭,再俯首,手心貼於地面深深跪拜。
鬧劇終於收場,宣文帝揉揉發脹的眉心,轉身進帳,背著身大手一揮:「都退下吧,朕乏了。」
王清和急忙拉過虞悅,滿眼心疼地看她脖子,伸手想碰又怕弄痛她,又放下手,問道:「恬恬,疼不疼啊?」
待他們走遠了些,虞悅才俏皮地眨眨眼,小聲說道:「沒事兒,娘,只是皮外傷。有積血膏在,張太醫說過幾天就看起來跟沒傷過一樣了。」
虞愷從後面趕上,不情不重地拍了虞悅的右肩一下,虞悅頓時「啊」地輕呼出聲,五官都皺在一起了,又馬上收斂。
「你這丫頭,我不就輕輕拍了一下,至於演得這麼誇張嗎?」虞愷嘟囔幾句,轉而正經道,「普慧寺和陵陽侯府我會派人盯著,文安郡主只是被禁足,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小孩兒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虞悅乖乖點頭。
瑞王府的營帳離宣文帝的主帳很近,裡面都由內務府的人提前收拾好了,一應俱全,他們什麼都不用操心。
虞悅站在諾大的營帳中唯一的一張床前,陷入深深的沉默。
梁璟跟在她身邊,明知故問:「怎麼了?有什麼不滿意的?」
「只有一張床,我們怎麼睡?」愁緒在虞悅的嘴角凝固。
「當然是該怎麼睡就怎麼睡,」梁璟坐到床上,雙手打開向後一撐,雙眸中隱約閃爍著一絲不易捕捉的笑意,「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第25章 我信你起碼此刻,她在他身……
一段不甚愉快的記憶湧入虞悅的腦中,她嘆了口氣,這犧牲可真不小啊,春獵要進行十天,就意味著他們要同床共枕十晚。
好在她這個人適應能力極強,過兩晚應該就能習慣了,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在妝奩前卸下發冠,虞悅到屏風後更衣,對著寬大的銅鏡看了一眼肩膀,還好傷口沒有裂開,只是微微發紅。
她鬆了一口氣,穿上里衣繞過屏風,問還在洗漱的梁璟:「王爺武功怎麼樣?」
梁璟用帕子擦拭過臉後,擺擺手示意千吉退下,屋內只剩他們二人,坦坦蕩蕩道:「不會。」
虞悅驚訝地瞪大眼睛:「一點自保的武功都不會嗎?」
「我又不需要帶兵打仗,整日在皇宮裡呆著學來幹嘛?」梁璟聳聳肩。
也是,連她都有暗衛保護,作為大朔朝最受寵的皇子怎麼會沒有呢,他們只需要學會六藝中的騎射便夠了,「那王爺睡里側吧。」
「為什麼?」哪有讓女子睡在外側的道理。
此時的梁璟似乎忘記,新婚之夜的他就毫無君子風度地讓虞悅睡在了外側。
「我會武功呀,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能第一時間作出反應,保護王爺。」虞悅認真看著他說道。
梁璟對她會武功並不意外,除了賊沒有單獨只學輕功的,遇到敵人不回擊只一股腦兒跑也不是個事兒。
沒什麼可嘴硬的,虞悅在武功上確實比他強,技不如人就大大方方承認,被女人保護也不丟人,強弱分什麼男女。
還好一張床上有兩床被子,不至於太尷尬。虞悅走到燭台邊剛要吹滅蠟燭,梁璟急道:「別吹!」
熟悉的記憶再次重演,虞悅面無表情緩緩轉過臉看向梁璟,幽幽道:「這個蠟燭吹滅也會死嗎?」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梁璟的臉在昏暗的燭光下晦暗不明,唇抿成一條線。片刻,伴隨著一聲嘆息,他認輸般緩聲道:「我怕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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