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實話實說,供出和敏縣主。不欺君,能保住命,但與文安郡主一家結仇,父親官帽不保。
二是隱瞞設陷阱一事,避重就輕攀扯瑞王妃自導自演苦肉計。父親官帽保住了,他們一家的命卻不一定保得住。
三是自己當替罪羊,認下所有罪責。謀害皇室,自己的命一定是保不住了,定國公也不會放過章家。
權衡之下,她選擇反水保命。
只要這一次將和敏徹底踩死,再無還擊之力,豈不是命和父親的官帽都能保住了。
章芸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聲音染上哭腔:「回陛下,陷阱確是和敏縣主所設,說要瑞王妃在坑中自生自滅,遇到些豺狼虎豹才好。」
此時剛回到營地得知一切的虞家三人火急火燎趕來,一來就聽見這句話,怒氣更甚。
虞崢潦草地快速對宣文帝行了個禮,撩袍抬腿,照著陵陽侯的腰側就是一腳。
「這就是你吳伯宗這個王八子養出來的好女兒,竟敢謀害老子的女兒。你們一家混也要混得有點兒底線,在皇家圍獵場殺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陛下!」
第24章 心愛之人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陵陽侯被踹翻在地,一手捂著腰側躺在地上呲牙咧嘴。虞崢沒解氣還要再踹,陵陽侯世子見狀撲上前抱住虞崢的腿阻止。
虞愷見父親被絆住,手腳並用扒拉開陵陽侯世子,順便在混亂中對這二人又偷偷補了兩腳。
和敏聽到章芸的話滿臉不敢置信,轉身就是一巴掌呼到章芸的腦袋上,力氣大到把她的髮髻都打散了,髮簪掉落在地,怒道:「章芸你這個賤人敢出賣我!不是你平日對我搖尾乞憐,賣力討好的時候了?你父親的官職是怎麼升的都不記得了嗎?」
一個個身份尊貴的人在地上亂鬨鬨扭打作一團,宛如菜市口,看得宣文帝太陽穴突突直跳,喝道:「夠了!」
宣文帝這一聲吼讓他們立刻收斂動作,虞家三人順勢跪在一邊,虞崢腰杆卻挺得很直:「臣聽聞么女險些喪了性命,一時沒控制住,請陛下降罪。」
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哪裡像覺得自己做錯了。況且從情理上,任何一個父親聽到有人要害自己的女兒,不殺了對方就不錯了,只是踹幾腳,夠克制的了。
「愛卿愛女心切,可以理解。」宣文帝明著偏心。
他早就不喜和敏,這丫頭跟她母親一樣從小不知天高地厚,刁蠻任性,朝中參她母女二人的不在少數。只不過從前礙於老恆王的面子上,對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今都欺負到皇室頭上了,他若還和稀泥,縱容下去,豈非他們一家都要爬到他的頭上耀武揚威,皇位是不是都要拱手相讓了。
宣文帝對此絕不能容忍。
「和敏,文安,你們還有何可狡辯的?」宣文帝語氣淡淡的。
和敏簡直要憋屈死了。
明明是虞悅故意激她,設計構陷她,偏偏所有人都站在虞悅那邊,她百口莫辯。
「是虞悅先對我下死手的!她差點一劍射穿我的頭!」和敏又轉過身扯章芸,大力搖晃,「你不是很會說實話嗎?說啊!」
章芸戰戰兢兢地瞄了虞悅一眼,看她氣定神閒蔑視她們的樣子,心一橫,不如換根粗大腿抱,賣她一個面子,說不定還能幫自己一把。
她閉上眼對宣文帝磕了個頭:「臣女沒看到。」
和敏氣得手下用力狠狠在她胳膊上扭一把,章芸吃痛倒在地上,怕和敏再打她迅速起身爬回後排。
此時和敏再狡辯也是無濟於事,大家都是明眼人,連和敏的「自己人」都不站在她那邊了,再做無謂掙扎已是無用。
「瑞王妃,你想如何處罰和敏?」宣文帝輕飄飄把難題丟給虞悅。
虞悅微微一怔,又輕飄飄把難題推了回去:「兒臣都聽父皇的。」
「子珺,你的王妃受了委屈,你來說如何處罰。」宣文帝又把燙手的山芋丟給梁璟。
梁璟不怕燙,淡定接下:「常人當以死罪論處,王妃心善,念在她性命並無大礙的份上,削去縣主爵位,不再享食邑。狩獵結束後到普慧寺靜心修行,終身不得下山。」
虞悅:我心善?什麼時候?
文安先比和敏緩過勁來,柳眉倒豎,與梁璟針鋒相對:「和敏只有十六歲!你要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上山做一輩子姑子?!」=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