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馬老太太房裡抄出來人高的東海紅珊瑚擺件就是了不得的,怕是太后宮裡那個也沒這麼色澤鮮艷。
「動作都小心些,哪些不該有的東西全部登記好了,洒家要呈給陛下看的。」他越看越心煩,手一揮拂塵,氣勢洶洶地指揮起來。
殷微塵旁若無人地踢開攔路的幾個江府門客,一閃身進了南威侯的書房,視線一掃便抽出架上幾本書。
那太監探眼望了一下,屋內突然多了黑壓壓的一個大洞,不知道通往哪的。
不知道這裡頭有什麼好東西?太監心頭一動。
「公公要進去?」
殷微塵視線一側,手腕一轉丟了個瓷瓶進去,咔噠噠地兩聲,那瓶子被不知道哪射來的暗箭給捅了個對穿。
「不了不了!」大太監渾身一個激靈,撥浪鼓似的搖頭,「既是喉官衙辦案,洒家就不進去添亂了。」
「殷大人您請便。」
說完他趕忙跑到院裡,一心一意地盯著刀筆吏登記府內的御製物品。
弄完之後一側頭,那殷千戶一身玄色錦甲,窄袖寬袍腰系銀帶,不緊不慢地走出來,手裡拎著個巴掌大的盒子,也不知道裝些什麼東西。
那人輕飄飄一個眼神掃過來,老太監頓時鼻觀眼眼觀心,鬥雞眼似地盯著下面。
「動作快些動作快些!磨磨唧唧地誤了時辰可怎麼好!」
等到查無可查,江家一眾男女家眷被一窩蜂地趕出來。
二房三房老早就看秦夫人不順眼,眼下遭此巨難,竟然不顧顏面地當街坐地嚎哭起來。
「我早說過家裡這樣早晚要著,你偏要做你的春秋大夢,這下好了吧,這麼一大家子都被你家連累了,一同滾去喝西北風去吧!」
秦夫人恨的咬牙切齒,見周邊幾家夫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門來看她們笑話,只覺得丟臉掃面,趕忙下了死勁把暈過去的馬老夫人掐醒。
「娘,您看看她們,這時候都怨到我頭上來了!」
馬老夫人一醒,就被秦氏掐著肩膀一陣搖晃,頓時天旋地轉直冒金星。
她一身狼狽模樣,強撐著呵斥兩句,讓人趕忙去採買屋子住下。
眼下除了江欣儀這個皇子侍妾,一家子連個品階都沒有。就算她們想買,牙行也不敢賣大房子,只好幾房人連帶著丫鬟婆子擠到一處半大小院裡過日子。
安定下來之後,秦夫人看看一旁魂不守舍的女兒,眼珠子一轉啪嗒跪倒馬老夫人面前。
「娘,眼下家裡這般光景,與其讓我們日日受她們的白眼,倒不如分家了乾淨!」
她算盤打得啪啪響,這一大家中也沒個盼頭,日後保不住還要她女兒來養。
趁現在家裡還有些鋪子銀子,早早分了免得被人白占便宜。
「呵。」
其他幾房也不是傻的,當下不願起來,一行人哭哭啼啼鬧了半天,有婆子撞門而入,大驚失色,「老太太,那林家的今早被陛下封了誥命了!」
秦氏:「!」
她不由得瞪大眼睛,尖聲怒罵,「怎麼可能!」
一聲更響的喊聲蓋過了她的聲音,二房夫人一把撲上去,掐住昏厥的馬老太太不住搖晃,「娘,你醒醒啊娘!」
混亂間不知道誰撞了秦氏一下,她眼前一黑,隨著婆母一起,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
另一頭,徐家院子裡頭支了張小榻,徐辭言懶洋洋地趴在上面,聽崔鈞幾人給他講樂子聽。
「嗨,你是不知道啊,那藺吉安面色和鬼一樣,這人也真是的,一個五大三粗的黑面漢子,還要學人家弱柳扶風地晃晃倒下,當真是東施效顰。」
崔鈞搬了個小凳坐下,眉飛色舞,講到興起了還不忘手舞足蹈地模仿幾分。
周翌澤坐姿就要比他端方多了,一臉無奈地看向躺沒躺相坐沒坐相的兩人。
「我之前倒是不知,崔兄還有說書的天分。」
徐辭言滿臉看熱鬧的神色,「這武榮兩位國公爺還真是風姿不弱當年,一身彪悍氣質無人能敵啊。」
「你這分明是說人一股子匪氣吧。」
周翌澤無奈笑笑,往桌上棋盤又落下一子,徐辭言一心二用,掃眼棋面,啪嗒一聲按了下去。
崔鈞對這些玩意實在不感興趣,說起兩位國公爺滿臉濡慕,「哎,有朝一日我也能像兩位國公爺一般橫刀立馬便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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