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從言上來就將戚宮侍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見不像受過什麼懲罰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質問祁良玉。
「良玉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戚掌宮是看著本宮長大的,還能是他害了本宮不成。」
祁良玉笑笑,「不過是例行問話而已,鳳後怎的這般著急。」
「我...」安從言一時詞窮,沉了臉。
「還有。」祁良玉一臉肅冷,「本王記得早就跟你說過,你是鳳後,我是臣妹,以後還請鳳後慎言,莫要再輩分錯亂。」
「你。」安從言氣急,「你就非要與我這般說話。」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以至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樣。」
「我知道我在你們心中比不過...」
「咳咳。」戚宮侍的提醒及時讓安從言的話頭止住,恢復了一些理智。
此時恰逢海一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宮侍過來。
安從言抬眼看去,「是你?」
那小宮侍渾身顫顫,「噗通」一聲跪下,「鳳後,救救奴才,不是奴才,奴才什麼都沒做啊。」
安從言又看向祁良玉。
祁良玉冷聲道,「鳳後若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回去吧。」
「你如今尚未脫罪,最好不要隨意行走。」
「你...」安從言眉頭緊皺。
見祁良玉壓根沒有看他的樣子,氣的一揮衣袖,「走就走。」
「不過本宮還是要提醒你,陛下就給了三日,希望你能在這三日內還本宮一個清白。」
見人走遠了,海二這才抱怨道,「不是他求的王爺嗎,倒成了王爺的不是了。」
海一在後面踢了她一腳,「你胡說什麼。」
海二還想辯駁,看海一怒眼瞪她,不敢再說。
祁良玉已是走到那叫小柳的宮侍面前,「說吧,為什麼這麼做。」
那趴伏在地的宮侍小小的身子顫抖不停,「奴才沒有,奴才怎麼會害鳳後。」
「呵。」祁良玉冷笑道,「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本王何時說過你害鳳後,既是瑤華宮的貴君出的事,常人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提貴君嗎?」
這話說完,那小柳又抖的似風中的落葉。
「帶進去吧。」祁良玉也不願多費口舌,直接讓海一將人拖了下去。
這幾番耽誤,已過了午時。
海二去膳房端了菜來,祁良玉已仰靠在廊柱之下睡著了。
她正要喊她,正好被換了班出來的海一攔住。
「噓。」她食指攔在唇上,「讓主子睡會兒吧,昨天熬了一夜,今天又耽擱了一早上。」
海二點點頭,兩人離得遠些耳語。
「你也一夜未睡,要不吃點去休息一下,那言司宮聽說也是審訊的一把好手,宮內還從未有人能在她手下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