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這...」
見她盯著她衣服上的血跡, 海一回道,「雖說跟瑤華宮之事無關,但審出了一些別的, 有私通的,有手腳不乾淨的,還有...」
祁良玉抬了抬手, 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這些都無關緊要, 該怎麼辦,言司宮有數。」
被她點到的乾瘦女人正是慎刑司的掌宮司, 見她看過去, 連忙低頭道, 「奴才曉得。」
祁良玉看了一眼屋內, 搖搖頭,「這樣不行。」
「去將戚宮侍叫過來。」
言司宮臉色微僵, 「殿下,這...」
看她不干不脆,祁良玉問,「有什麼問題嗎?」
言司宮回道,「戚宮侍是鳳後身邊的得力宮侍,總不會害自家主子的。」
祁良玉嘆道,「就是喊他來問問話,別擔心?」
言司宮這才放下心來,「奴才這就去辦。」
海一湊上前道,「主子這是懷疑戚宮侍?」
「可他是安家送進宮的,應該不可能是他。」
「沒說是他!」祁良玉找了個乾淨的屋子,進去坐下。
「不過昨天鳳後倒有一句話提醒了我,他說他那寢殿並非無人能進,可能進的絕不是其他宮的奴才。」
她這麼一說,海一秒懂。
難怪昨夜王爺只將視線集中在鳳宮中,審的也都是鳳宮中的人。
現在想來,上次王爺中招一事,也頗有可疑。
此人能從王爺和鳳後當年的感情傳聞入手,進行陷害,多半就是宮中的老人。
如此一想,包括戚宮侍在內的,鳳後身邊的幾個大宮侍都有問題。
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
······
未等多久,言司宮就帶著戚宮侍回來了。
戚宮侍雖帶著笑行了禮,笑意卻不達眼角。
「老奴聽言司宮說,陳王殿下有事要問奴才,王爺請問,奴才必定知無不答,只是希望王爺能快些,鳳後身邊離不得奴才。」
祁良玉笑笑,沒理會他話里話外的施壓。
「既是著急,那還希望戚tຊ宮侍能快問快答。」
「第一個問題,最近鳳宮中可有懲處什麼奴才,不管大懲還是小懲,都一一說來。」
戚宮侍笑道,「王爺怕不是聽信了什麼偏言吧,這宮中誰不知道我家主子是個溫和謙遜的主兒,平日裡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就是看誰犯了錯,也是稍稍懲罰了事。」
「王爺莫不是懷疑,哪個奴才心中有怨,才如此報復主子的吧。」
「你怎麼說話的?」海一怒道,「我家王爺是來替鳳後脫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