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國能出什麼事」
話沒說完，白知予便感覺到，抓著吳士勛手腕的胳膊被他反壓在了枕側。
她警告地投去視線，但他的眸底翻湧著濕漉漉的委屈和示弱，瞳仁在已經漾上水汽的眼眶中晃晃悠悠警告不到三秒，便立即消散。
心軟換來的是吳士勛的得寸進尺，他埋頭咬上了她的耳垂。
接著一路向下。
「確實，中國安全多了。」
「嗯。」
「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還得很多天。」
不用看，白知予都知道肩膀和鎖骨一定留下了紅痕，她需要忍耐且儘量精簡回話才能穩住顫抖的聲線。
「知予，我很想你。」
聽到這句話，吳士勛身形一僵。
「我也」像是察覺到了她想回什麼，他的眼神猛地射向她，但她還是堅持一字一句地道，「我也很想你。」
巨大的打擊感和挫敗感將吳士勛砸得有點暈，他沉默僵硬了好一會兒，直到通話結束都沒緩過來。
白知予試探地起了起身，發現吳士勛依舊沒有動作，便從他的身側鑽了出來。
剛要系上扣子，又被他從背後環住拉回床上。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當著我的面這樣？」
「是你先」
「說出國就出國，你當初連分手都沒和我提。」
提到往事，理直氣壯的白知予瞬間就萎了氣勢。
「我以為只是普通的異地，但電話沒撥通過一次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個同學打聽你的聯繫方式嗎？」
「在不知道我們交往過的他們眼裡，我這樣一定很奇怪。」
「後來他們連你這個人都不記得了，只有我像傻子一樣，覺得你一定會回來。」
「現在你真的回來了，還來了SM結果竟然不是為了我嗎？」
吳士勛的聲音就在白知予耳邊，即便沒看到他痛苦又失落的表情，但她的心還是莫名跟著悸動。
「你不是說過嗎？是我帶你走出了黑暗的日子。」
「可是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回去？」
「這不公平，知予。」
他握著她的手，一點點揉捏著她的指節，微微有點啞的語氣中帶著祈求。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她應該狠狠拒絕，同他保持距離的但現在，只是聽著他靜靜說話，心悸就變成了心碎。
白知予的沉默讓吳士勛一點點墜入深淵。
所以是真的變心了嗎？
他這樣是不是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