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已經有了男朋友,卻還是死纏爛打。
「你走吧,就當我今天」
握著白知予的手漸漸鬆開,吳士勛閉了閉眼睛,似乎正在下定決心。
然而,就在這時,他聽見她終於開口:「對不起,我我失去了記憶。」
像是一道驚雷劃破長空,吳士勛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住。
她說什麼?
失憶?
白知予已經翻轉過身體,直面他的震驚:「雖然聽起來像很荒謬的藉口,但這就是事實。」
他的執著超出了她的想像,她無法繼續選擇逃避。
那些她選擇封存起來的過往,對他而言竟然那麼無法割捨,說明在那段記憶里,她也是如此愛他。
像袋鼠一樣縮起來,對不起他,更對不起曾經的自己。
時空管理局的事情不能說,說了就算違規,會被抹殺。
白知予只能編造一個「事故」。
「你還記得我爸爸吧,醫生告訴我,他去世了。」
「但我不記得這件事,只繼承了財產,自己一個人在國外生活。」
「弟弟是在院認識的,我經常去那裡做志願,清梨也是那時候遇到的。」
所謂的「爸爸」其實是通過第一個平行世界的文字記錄知道的。
他不是那個世界原本就存在的人,和白知予一樣是任務者,完成各自的任務,他們一起離開了。
「所以,見到你的時候,我根本不認識你。」
白知予的字句清晰,足夠吳士勛了解「前因後果」。
她的眼睛明澈冷靜,一瞬不眨地同他對視,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雖然是沒預料到的電視劇一樣的展開,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確實可以解釋所有的事
第一次見面時對他的好奇打量,簡歷上被篡改的高中經歷,明明練過芭蕾跳起舞卻僵硬無措,放棄豎琴轉去學習繪畫設計
「李株赫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只是經常見面,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
「所以你沒必要剛剛那樣,不是他介入了我們之間的感情,而是我自己忘記了。」
白知予坐起身,一顆一顆扣好自己的扣子。
「沒辦法恢復了嗎?」吳士勛忽地牽住她的手。
「醫生說沒辦法。」白知予沒有回握,「對不起,我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不論你之後怎樣對待我,我都接受。」
「不過現在我們在一個公司,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像朋友一樣相處。」
她輕輕地推開他的手,認真地提議。
吳士勛抿了抿唇,黑色的碎發微微垂下來,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餘下的兩天拍攝,進行得非常順利。
包括白知予沒陪吳士勛對完的採訪。
他在愛豆這個職業里摸爬滾打了五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