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下一秒就會眼睛紅紅。
「算了,」她站起身,「這個不急,明天白天我再陪你對。」
想要逃離的意圖在白知予抓起手機邁開步子的瞬間便被吳士勛識破,下一秒,腰間箍上堅實的手臂,她被按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也覺得對不起我是吧。」
「所以才總想著跑掉。」
他用的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明顯帶著委屈的語氣將她一直以來強壓著的那點心虛和逃避的心思全部扯了出來。
從白知予進屋的那刻,吳士勛就很想抱住她,現在終於付諸實踐。
雪白的後頸杵在眼前,淡淡的香氣比剛剛喝的酒還醉人,他「嗷嗚」一口咬了上去。
像被小狗叼住磨弄,被他蹭著的皮膚酥麻發癢。
她想要掙扎,卻被抱得更緊,只能嚴絲合縫地貼著他的胸膛。
剛剛兩人的動作已經讓他的浴袍幾乎全部散開了。
為了看清白知予的表情,吳士勛調整了一下姿勢,將人橫抱過來。
「這裡比上午腫了點。」
他一隻手撫上她的腳腕,輕輕碰了碰纏著的繃帶,同時另一隻手仍然攬在她腰間,讓她沒有任何逃掉的機會。
喝了酒的吳士勛有點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白知予又無法明確地說出來。
好像多了點固執和侵略感。
更難應對了。
「嘟嘟。」
手機的震動音救了她。
白知予解脫般地按亮屏幕,然而看見來電顯示,馬上又僵住了:
【株赫】
吳士勛自然沒錯過她的表情。
「原來是他啊。」
他的視線定在那兩個大字上,語氣呢喃輕緩。
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在落寞的臉頰掃上淡淡的陰影。
「接啊,怎麼不接。」
吳士勛的語調依舊平靜,但握著白知予腳踝的那隻手卻在向上滑動。
最後抓著她小腿的力度暗示了他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的那樣的平靜。
「我回去再」
不待白知予拒絕,吳士勛乾脆利落地幫她按下接聽鍵。
「老婆!」
「在哪兒?酒店?」
沒開免提,電話那頭李株赫的嗓音也足夠清晰。
聽到「老婆」兩個字,吳士勛身體裡緊繃著的弦就徹底斷了。
暴風雨剎那降臨。
他猛地將她壓向柔軟的大床,扣住了她瘦弱的腰肢和手腕。
手機「啪」地掉在了地上,來不及去撿,他的唇瓣便也很快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