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口誤口誤。」薛滿不敢坦白她收下前世子遺物的事,「我的意思是,他未必不知道韓志傑幹的好事,興許他也參與其中。少爺,你一定要加倍小心,萬不能著他的道。」
「放心,我拒絕了,不會與他同去。」
「衙門裡的飯也有隱患,萬一他下毒呢?從明日起,你只能吃我親手做的飯菜。」
「……我可以拒絕嗎?」
「不能。」薛滿道:「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苦點累點也願意。」
她願意,但是他不願。
許清桉轉移話題,「不是叫你去睡嗎,怎麼又起來了?」
「我睡不著,又聽俊生說韓越找你去書房談話,怕你有去無回……」
許清桉挑眉,「在你眼裡,你家少爺是任人宰割之輩?」
「小心駛得萬年船。」薛滿道:「畢竟在他的地盤,要是他跟晏州那個賈松平一樣,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說起來,若非遭了賈松平的道,他便沒機會跟阿滿相遇。明明初時覺得她是個拖累,僅三個月過去,一切都變了。
「我會注意。」許清桉無比自然地撩開她的劉海,傷處已經敷了淡綠色的膏藥,「好些沒?」
「好些了。」她問:「你抹藥了嗎?」
「沒顧上。」
「那我替你上藥。」
算禮尚往來嗎?上回他替她上藥,這次便輪到她了。
許清桉沒有推辭,坐在椅上,由她不甚熟練地抹起藥。
她抬著手,袖子滑落一截,露出凝脂般白潤的腕。指腹的力道很輕,帶著些許溫熱,過於小心地碰觸著他的傷處。
「少爺,這樣疼嗎?」
「不疼。」
「疼的話不要忍著,得告訴我哦。」
不,不是這樣。
他藏在袖中的手徐徐收攏,直至掌心傳來痛意。不管是吃了有毒的東西,還是被人踹進冬日的湖泊,又或是被遺忘在獵場過夜……祖父總是冷著臉呵斥:你若連這些小事都扛不過去,整日哭哭啼啼找我主持公道,倒不如隨你那蠢爹一般自我了結,免得將來丟我恆安侯府的臉。
薛滿注意到他忽然繃起下顎,長眸覆上懨寒,唇畔揚起一抹諷笑。如此陰陽怪氣的神情,在前往衡州的馬車上也出現過。
他想到了何事?
薛滿有心詢問,想起前些天的教訓又將話強咽回肚中。然而心思一分散,手中便失去準頭,挖著膏藥的食指胡亂一戳——嘖!恰好戳中了許清桉的右眼!
許清桉猛地往椅背一靠,捂著受傷的右眼,神色複雜地望著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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