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傳來懶散的聲音:「當然了。不過今天開始你要陪我住吧?不然萬一晚上有人要殺我,等你第二天來,我就涼透了。」
「啊……嗯。」工藤新一沒注意聽後面的話,神思全落在這片雛菊花瓣上。
既然是獨居,這束花就不可能是別人養的,只能是神結咲。
「花這種東西,最適合的地方就是花園,其次就是垃圾桶。」
「花放在花瓶里,那還能叫花嗎?」
神結咲的話迴蕩在耳邊,但她的話和她的行為截然相悖。
她在騙他?
她有什麼好騙他的?有必要嗎?他們明明是盟友。
而且如果是騙他,那她又為什麼要把花扔掉?
花瓣很嬌嫩,根本不可能是因為花蔫才扔掉的。
好奇怪。
……神結咲,似乎有秘密。
他眼中閃過茫然。
-
嘩——
冒著白色蒸汽的水倒進水杯,烏丸沙耶摸了摸杯壁,確認水是溫水才滿意地點點頭:「萬事小心才能活命。」
旁邊少年把杯子放進托盤,沉思道:「真的會有人拿熱水攻擊嗎?」
烏丸沙耶理所當然:「當然了。熱水都還是好的,還有缺德的傢伙會用硫酸……那才要命呢——你們化學課都不講嗎?」
「只會講性質和反應,誰會在課堂上具體講硫酸潑人啊……」工藤新一拿紙擦了擦桌子,神色自若地問,「垃圾扔哪裡?」
「垃圾桶。」
烏丸沙耶含糊地開口,難得積極地端著盤子就往客廳走。
誰讓這破房子竟然不知道把垃圾桶藏在哪兒了!害的她剛才看了一圈也沒找到!
她自己也不知道垃圾桶在哪兒,此時不跑,難道還等著工藤新一發現她也不熟悉這個家?
這樣真是麻煩。
烏丸沙耶撇撇嘴,她非常討厭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要是能直接告訴工藤新一這個詛——
這念頭剛生出來,烏丸沙耶整個人一軟,心臟處劇烈的疼痛驟然襲來!
痛痛痛痛!!
比死了還痛——!!
仿佛有一隻手緊緊攥著她的心臟,用力碾碎,擠出鮮血——
哐當!!
玻璃打碎的聲音驟然炸響在客廳里,緊接著耳邊響起模糊的呼聲。
「咲?」
「咲!」
腳步聲匆匆靠近,同時這疼痛雖然強烈異常,但並沒有維持,只疼了一瞬就緩和下來。
但頭還眩暈的厲害,心臟也殘餘著擰痛,她抽著氣找回模糊的意識時,腳下已經是一堆玻璃,而她癱坐在玻璃碎片中,腳下的水緩慢的過程蔓延,幾近染上她的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