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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塘人在經歷了民壩決堤後再次被那些身穿迷彩服的年輕人震撼了,那些小伙子們在回來整頓好後繼續去守國堤,一個個剛毅的身影平凡卻偉大。

楚龍和張繼勇的屍體被暫時安頓在了村西空地上,孟慶喜回村後第一時間去村委會打電話匯報給了上級,那到底是種怎樣的程序齊致辰不太了解,他只知道孟慶喜回來後坐在他們隔壁那屋哭了。

當時喜宴廳除了在幫著周繼良整理東西的齊致辰外沒有其他人在,大家都去了村西國堤。孟慶喜一個人坐在屋裡老淚縱橫。

齊致辰聽著那帶著沙啞的哭聲靠著門板站了很久,他沒見過這樣的孟慶喜,孟慶喜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個嚴格刻板的老幹部,大兵們都敬畏他。而此時卻在以為沒人的情況下哭的很脆弱,也許身為一個父親,軍營的長期相處他早已把大兵們當成了是和孟饒同樣關係的存在。

齊致辰沒有作聲,安靜的站在那,直到孟慶喜洗了一把臉去了國堤。他恍然明白為什麼那些大兵在抬回戰友屍體時沒有痛哭流涕沒有情緒激動,他們不是冷血也不是無情,他們只是裝作很不在意,私下裡像孟慶喜這樣偷著哭的會有多少無人知道。

這才幾天的時間,一切都被顛覆了一般。大悲的是有人去世,大喜的是大多數人還活著。

有時候,人在被動接受殘忍事實時反而承受能力大增。劉景利沒回來終究成了定論,所有人都知道那個開朗樂觀機靈的小同志再也不能從那茂密的防護林里走出來了。

劉景利的屍體是在所有人搬回呈塘後的第二天被國堤下測水位的一個大兵發現的,說那大兵在看到水裡浮屍的那一刻徹底崩潰的哭喊起來。雖然明知道劉景利不會活著回來,但在看到屍體那一刻還是推翻了自欺欺人的心理。

高溫天氣下屍體在水裡泡的時間長,已不成樣子。被大兵們拽上來時要不是迷彩服後領口上的名字能確定身份根本都快看不出來是誰了。

那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但戰士們的眼裡卻下起了大雨。好像忍了好久的傷終於找到了發泄口,國堤上哭聲一片。

周繼良在喜宴廳聽到跑回去的大兵告訴他後沉默的點點頭便起身去了喜宴廳側面。

齊致辰跟了出去,他知道兩槓一星不是去上廁所,也正如他所猜的那樣,他拐過拐角,看到那男人面對著牆站著,一隻胳膊支在牆上低著頭安靜的很。

齊致辰想開口說話,卻怕他忍不住哭,他上前兩步,看得到周繼良紅著的眼,他慢慢抬起手想去拍拍周繼良的肩膀,就像周繼良每次安慰他一樣,可他卻在看到周繼良悄無聲息滑下淚滴時再也忍不住突然的一聲哭了出來。

劉景利是大兵里和齊致辰走的最近的一個,兩人年紀差最小,性格也像,從一開始相識就合得來。齊致辰除了不叫周繼良哥之外,另一個就是劉景利,他一直都跟著所有人開口叫小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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