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伏黑凜成為了甚爾的妻子,他終於有了自己的姓氏。
為什麼在冷酷地廝殺之後向她求婚,凜問過他。
雖然他應付得遊刃有餘,但是稍微靠近死亡那條紅線,他就會覺得遺憾,那具空落落的軀殼,他再也不想強撐著了,他需要她把空洞填滿。
甚爾入贅之後,舅舅在莫斯科為他們主持了婚禮,非常簡單的婚禮,但是甚爾還是給她挑選了很漂亮的白裙子和鑽戒,然後他們三人一起回國去登記。
順便把舅舅送了回去,很快甚爾就帶著凜開始了他們的蜜月之旅。
很多事被凜拋到了腦後,褪去匠人的沉悶和嚴謹後,生活變得很輕鬆且充滿了新鮮感,甚爾也不約而同地洗去專業殺手的戾氣。
兩人從北非開始從地中海進入歐洲。
這一路上什麼也不曾思考,只有最淳樸的放縱和玩樂。
他們最近在法國南部停留得太久了。
舅舅的信寄過來花了很長時間。
凜還在契而不舍地給甚爾匯報情況,但他好像全不在意,也沒有任何吃驚,就這麼安靜地擁抱著凜。
「甚爾,你在想什麼?」
一直得不到響應,凜回過頭來看他。
他手上用了力,把她調轉了一個方向,讓她跨坐。
低頭一口叼住她的脖頸,動脈的跳動讓他安心,然後心滿意足地聽見她發出驚呼。
再輕輕吻了一下,臉頰撥開她寬鬆的衣領,更深入地吻了吻她的肩膀,溫暖的皮膚有著細膩的觸感,不斷湧進鼻尖的是令他發狂的味道。
甚爾知道,他與凜的緣分,幾乎全部取決於他的強硬和不放棄,所以婚後他反倒成了缺乏安全感的人。
「別再提他了,隨便他得了什麼病,只要不來打擾我們就好。」
「也對,其實只要我們想到怎麼銷毀天逆鉾,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甚爾埋在她肩頭,手在她的腰上來回,目光卻落在客廳牆上掛著的那把刀上。
她的一部分心還是被這把刀牽動,所以有時候甚爾覺得她沒有全身心投入他的世界中。
甚爾比她還想銷毀那把刀。
兩個人各種方法都用盡了,都沒有任何進展。
無論是用火燒,用硬度更高的金屬劈,高空摔落,還是強酸,它都毫髮無傷。
只需要和凜進行最微小的咒力共鳴,就會解鎖它的真正的質量,最可怕的是,它可以化解一切術式,難怪對五條家的祖傳咒術來說是致命的。
這也讓它極難銷毀,時間長了兩個人也不想試了,就像菩薩一樣這麼供起來,掛在每一次暫時安頓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