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銷毀不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你和它的。」
再經歷了兩次信任危機後,甚爾一有機會就表忠心,不斷鞏固她對他的信任。
凜把信丟在一旁,捧起他的臉,額頭和他抵住,呼吸相聞。
凜微微笑著,對他說:「要去看馬術比賽嗎?我買了一套很漂亮的衣服,帶上我一起吧。」
她臉上的笑容,和多年前大不一樣,那種為了彰顯自己很有禮貌的刻意微笑,再也沒有從她漂亮的臉蛋上浮現。
包藏在面具之下的虛偽和喬裝,被越來越發自內心的喜悅頂替。
甚爾覺得那是自己的功勞。
他抬起頭,吻了吻她的臉頰肉,軟軟的很有彈性。
「舅舅還說,既然長谷川病成那樣了,一時半會好不了,讓我們回去住在他附近,他也沒那麼孤獨。」
「都行,你還想去的地方嗎?」
「也可以以後再去,話說,我一直忘了問你,你之前說在箱根買的那套公寓還在嗎?」
其實不是忘了,是凜一直不太敢問,解除對甚爾的單方面猜疑後,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一直不太敢問甚爾曾經一己之力準備的新房。
甚爾果然又被牽動起一些怒氣。
他把捧著他臉的手握住,背在凜的身後,禁錮住她的雙手欺身向前,壓得她重心向後,整個人後仰。
雙手想要掙扎出來,抓住什麼維持平衡,被甚爾死死握在手心,她不得不雙腿用力維持平衡。
在她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甚爾一把撈了回來,緊緊擁在懷裡,嘴唇貼在她的肩頸上,含含糊糊地說:「我來找你那些年,急需用錢,我把那套房子賣了。」
凜心裡蕩漾出淡淡的心酸,不知道說什麼。
「我輾轉各地,只為了尋你的消息,錢全部留作現金了,而且我需要知道你和長谷川的過節,消息都是要靠買的。」
凜嗯了一聲。
「我其實也過得很辛苦的,哪像你,那麼瀟灑,婚書一撕餵了魚,轉頭就走了。」
話裡帶了埋怨,凜食指撓了撓甚爾的掌心,以示安慰。
當時他拿出自己珍藏的婚書的時候,凜的心虛讓他生了好大的氣。
他恨不得把皮膚開一個洞,把這張最初象徵兩人承諾的紙封存進去,而她直接餵魚了,甚爾氣得青筋四起。
凜之後都不敢再多說這個話題。
甚爾見她理虧,整個臉都躲進頭髮里了,不由得壞笑一聲,在她耳邊半出氣地叫她。
「凜?」
「嗯?」
甚爾托住她的屁股,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臥室走去。
凜終於抽出來了手,撐住他的肩膀,掛在他身上問他:「還沒到晚上呢!」
「明天不是要去看賽馬嗎?」
甚爾在半路上站定,仰著頭一本正經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