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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綿,你也別怪我沒跟你商量。這點心你也吃了,吃了人家的東西自然就是人家的人,你也不要想著再跑去哪裡。再說了,你也帶不走阿豆,你要是敢跑掉,我晚上就吃烤驢肉!」

陸爹說著,就把阿豆關進柴房,在門外掛上了一把大鎖。

他一番話,自是把阿綿唬的睜大眼睛,連點心也不敢吃了。

第5章 婚事(上)

吉日一定,婚事就近了。

陸爹隔日偷偷摸摸的進城,採買女方家的回禮。

這禮通常是很薄的,尤其是對女兒並不太在意的人家。陸爹扣了一半的銀錢,買了對肚蔥,即衝掉邪氣;艾草兩棵(相愛);二十二隻生餃子;又在酒壺內放好五穀雜糧,寓意生根發芽。

這些零零碎碎都花不了一兩錢,陸爹想再去買些新被褥和嫁衣喜鞋——一個體面的新娘子是該有這些的。

然而走到了酒館門口,他猶豫片刻,摸著口袋裡沉甸甸的銀子走了進去。

而此刻被禁足在家中的阿綿正百般無聊。

她最近這段時間,一出去就能感覺到周圍人的眼神和議論紛紛,因而也就懶得出門給人嚼舌根了。

另一方面,她已經知道聘禮是送給他們家的禮物,因而將肉與魚熏制了,努力在家想要在離開之前將聘禮全都吃光。

然而這一計劃很快就被陸爹發現,他趁著夜色將剩下的魚肉全部帶走,也不知藏到了何處去。

就這麼一晃而過,轉眼到了成親的日子。

孟家今日娶親擺宴,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新娘子阿綿穿著她娘的舊嫁衣與喜鞋,在紅蓋頭下的一張臉卻是一臉睏倦,甚至打了個哈欠。

天還沒亮她就被從被窩裡揪了出來呢。

不僅如此,她也沒吃什麼東西,這儀式過程繁瑣複雜,等她拜堂完回房間早就餓得兩眼冒金星了。

她全程也沒見到自己丈夫的模樣,只夫妻對拜的時候兩人的腦袋不慎撞在一塊。那似乎是個鐵腦袋,把她腦門撞得可疼了。

她就在房間裡等啊等的,雖說按規定她是不該掀開蓋頭的。但她實在是等到脖頸都酸了。

原本她家的回禮不甚體面,但陸阿綿堅持把阿豆也帶了來,因而倒是顯得很厚道。一隻驢子可不便宜,哪怕這樣的老驢也得花上十幾兩了。

她把紅蓋頭放在一邊,她娘的嫁衣穿在她身上卻莫名大了一些,在外面她都不敢多動,眼下見桌案上擺著紅棗花生,就趕忙過去填肚子。

孟馳堅此刻正在外招待親友,原本是他大喜的日子,然而他臉上的笑並不多,依舊與平常一樣話少,敬酒倒是一杯不落地喝了,面色如常。

越到夜裡,他身上的喜服也漸漸蓋不住他渾身的肅殺之氣,就好像今日不是他結婚,而是被尋了什麼仇似的。

以至於後來大家都不敢再鬧他,連酒都不敢讓他喝太多了。

孟家的事,這些親朋好友大抵也是都聽說的。作為一門有手藝的鐵匠家,日子一直不算太壞。

到了孟馳堅這一輩,他是家中老三,上面有兩位哥哥,下面有一位小妹,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十年前戰亂動盪,鐵匠家首當其衝的被官府\quot徵用\quot了去,說去兩人就好,孟馳堅與大哥一同去了,幾年後,回來的就他一個人。

聽聞消息的孟家悲痛欲絕,而孟馳堅也全然變了一個人——他不再是那個替父出行、嚮往著遠方且躍躍欲試的少年了,他變得冷漠而閉塞,幾乎與所有親戚斷親。

沒人敢問他那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成婚的事,他也是一拖再拖,如今已經到了孟母不惜上吊相逼的境地。

他已經二十四歲,這年齡在鄉下還沒結婚算得上絕無僅有。

原本他對這次媒婆推薦的人是興致缺缺,就在前段時間不知怎麼又願意了。

第6章 婚事(下)

夜色漸深,吃席的人們也陸續散去。

原本的鬧洞房環節也沒了,沒人不識趣。但也有些人不樂意,覺得少了些熱鬧。

孟馳堅冷著臉望過去,零星不安分的人便縮著脖子訕訕地走了。

路上牢騷話是要說的:「孟家這小子,實在是不給人面子。」

「哎,那可不嗎?現在是惹不起了!我瞧著他們拜堂時,新郎是高高大大的,新娘看著像根豆芽菜!以後日子可是難過了。」

也有人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可不嗎……據說啊,他以前不是去從過軍麼?他手上可是沾過血的……還有不少人命。據說他哥哥……是被他親手殺了,給上面換了軍功!」

這一番話說得太駭人,震得眾人都回不過神來。

而話題的主角此刻還全然不知。

碗筷剩菜自有辦喜宴請來的小工處理,孟馳堅回身瞥了一眼喜房,先去廚房裡端出熬了一層粥油的紅棗粥和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水蒸蛋。

他穩穩拿著托盤,推開門映入眼帘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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