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澄說:「不是專門學的,只是覺得那樣好,後來才有了理論支撐。」
真是奇怪。
讀不了高中,來學美術,又被人丟掉。現在可能還要加上有點強迫症類的心理要素。
換個頻道也許就是小說女主的配置。
徐懷袖甩掉腦海中那些突如其來的想法,變了主意。
當江嶼容吃飯時得知徐懷袖撿了個半大孩子回來時,也只是稍稍驚詫了一下:「合法吧?」
幾次接觸下來,縈繞在兩人之間那種淡淡的尷尬開始消失,江嶼容也會和她多開兩個玩笑。徐懷袖笑:「合法,做過記錄了,也幫她發了尋找父母的啟事。」
「那她的學校怎麼辦?」江嶼容給她夾菜。
「學籍稍有點問題,她原籍是J市,被扔到院門口,後來被人領養,但領養人兩三年前就已經銷戶,護照是領養人沒去世之前辦的。出國記錄是去年,她被人帶到了佛羅倫斯。但後續沒能得到更好的對待,導致身體發育遲緩。」徐懷袖回答,「明年可以去讀高中,帶她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她是HSP高敏感人群,好在不太影響生活。」
江嶼容:「哦?HSP,有強迫傾向的類型嗎。」
「嗯,對藝術很有感知,也很有興趣,有托幾個相熟的設計師看她天賦,都說潛力無限。我在想能不能把她培養成品牌直屬的設計師,不成功也沒關係,沒有投入的成功是不存在的。」
堪稱是異想天開。
但江嶼容竟意外地寬容於徐懷袖給自己攬爛攤子,沒多問什麼。
後來嚴淼蹭飯,偶然聽到徐懷袖以個人名義資助了幾個孩子。他隨口聊:「我們課題組有資助貧困學生的師妹,說以前常常捐贈的帳目後台換了法人,好像是你妻子的名字,她也是從那裡走帳嗎?」
「不是,」江嶼容說,「資助貧困孩子和她要培養設計師的兩碼事,後者是她自己單獨走帳的,對她而言是投資,不是慈善。」
嚴淼:「那不就相當於在街上隨便撿孩子養?看不出來,她也不怕被訛上。」
訛上倒是不會,江嶼容早就領教過徐懷袖撿孩子的能力,畢竟自己就是她撿的第一個孩子。
「隨她,她會自己權衡的。」江嶼容八風不動。
嚴淼嘖嘖稱奇:「一點人選都不插手,不像你的作風啊?」
「不會出差錯的。」江嶼容說。
嚴淼鬼鬼祟祟湊過來:「之前你不是問我宋德的事?他之前在長江一帶不少廟裡拜過,據說每年供奉上白斤的海燈,是有名的大供奉。
「90的時候那一帶的過路費是他爸收,後來掃黑除惡被掃進去,死在獄裡頭。其他有風聲的聽到的都跑出去了,好多人現在還在通緝令上。
「宋德已經十多年沒回國了,國內的灰色生意是一批新人在管,也有風聲說以後交給他兒子,現在據說都是什麼徒子徒孫——怎麼了?」
江嶼容是學金融的,平時負責跨國企劃更多,處理國內實體經濟的彎彎繞繞略顯生疏,嚴淼見他沉默,又疑惑:「想什麼呢?」
江嶼容回神:「我在想,懷袖真的很厲害。」
嚴淼假裝煩躁地捂住耳朵:「真受不了你,左一個懷袖右一個懷袖,厲害厲害,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誰知道你結了婚會變成這樣。」
但他還是沒按捺住好奇,露出一邊耳朵縫:「講講。」
事情還要從陳茂榮說起。
陳茂榮的姐姐陳茂宏,本來在幼兒園做幼兒教師,因為宋德的兒子宋有生騷擾其他小女生,被陳茂宏訓斥。宋德知道此事後,用包括但不限於掛橫幅、造謠、脅迫學校辭退、搞砸陳茂宏其他工作的手段騷擾老師。
此人睚眥必報,即使後來出了國,也叮囑手下別放過陳茂宏。前幾年陳茂宏因病去世,底下的人怎麼找都找不到,查到有人叫「陳茂榮」,誤以為是記錯名字,這才斷了陳茂榮的各位客戶。
徐懷袖主觀上無意於幫老人拿回客戶,只是心煩於自己的生意處處遭人掣肘。胡若雲那天跟蹤她,徐懷袖沒有立刻清算,胡若雲回去後清醒,乖覺和徐懷袖講了跟蹤的另一層意思。不止是陳茂榮的事,如果徐懷袖要做全國的生意,一旦碰到宋德的人脈,少不得要交過路費。胡若雲其實是來探底的先鋒。
對此,徐懷袖只對江嶼容吐槽時才道:「我可是很摳門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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