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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定勾起嘴角,心道他總算曉得疼,不過這漂亮男仔能扛到現在,已經出乎他意料。

陳篤清想起醫生囑囑咐,心裡湧起委屈:「一個月不能食發物辛辣,豬肉,海鮮,咖喱,冰棒,啤酒?那不就是什麼都不能吃?!真是要人命,怎麼熬得住。」

「其實你不用全聽醫生的。」陸定瞄一眼他被繃帶包滿的手臂,話:「你這個程度,不忌口也無事」

陳篤清一聽來精神了,兩眼放光,連連追問是真的嗎,好像陸定一點頭,他就要衝去大排檔胡吃海塞。

「該吃吃,該喝喝,若是癢就撓個痛快,皮肉傷總不會殘,頂多晚些康復,最後落道疤。」

聽到會留疤,陳篤清整個人立刻耷拉下來,手臂順勢落到陸定膝頭。後生仔的手白如玉石,好像一碰就碎。陸定眼尾掃過「白玉肉」,若無其事將其挪開。

「你太弱了,男仔身上有兩道疤才是男人。」

陳篤清眉毛擰成團:「我也不想這麼白的,萬碧芝,唔,就是我表妹,總講我白的像餓鬼,瘦的像死鬼。但有人就是天生吃不胖,曬不黑,我也沒辦法。」

陳篤清看看陸定古銅色臂肌,蓬勃欲出,抿抿唇:「陸生,你是天生這麼.......有型?」

陸定失笑,「我小時候比你還白,夜半出來能嚇死倒馬桶的阿嫲。」

陳篤清張大嘴,「那你現在......?」

「多殺幾個人就黑了。」

陳篤清的嘴巴又圓了一圈,簡直像再也閉不上,陸定覺得這男仔真是好玩,不說話,光看嘴巴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他又半真半假,壓著聲音:「維城槍枝不合法,殺人只能用刀,很費力氣,一刀砍不死,對方喊起來,就要多做些力氣活。久而久之,肌肉有了,人也會曬黑,可謂越殺越強。」

陳篤清將陸定的話在心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才生出懷疑,若是殺人真和肌肉有關,也該是先有肌肉,再去殺人。

他再一復盤中午戲院前的危機,才意識到今天他若沒有衝過去,那歹徒還是會被陸定擒住。

陳篤清抬眼看看悠哉坐在自己身邊的陸定,悶悶道:「其實今日沒有我,陸生也會平安的。」

陸定淡笑:「那受傷的就是我了。」

陳篤清搖頭:「不會的,你那麼厲害,不會被他傷到。」

陸定挑眉,只當他在恭維自己,陳篤清正要解釋,病房門忽然從外打開,一道尖銳女聲在門口響起。

「陸定——」

第5章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出現在門口,她妝容清淡,全身上下僅一串深棕色木質佛珠纏在手腕,著月白色旗袍,乍看好似喪服,襯得人死氣沉沉。

在看到對方精緻五官後,陳篤清立刻有了猜想。

果然,下一刻就聽陸定喊她「阿媽。」

陸母神色冷漠,並未回應,而是對身後人高馬大的保鏢冷聲道:「你還不走?」

那保鏢看向陸定,見陸定點頭,才轉身離開。

陸母冷笑一聲:「好狗。」

「我都忘了,今天是阿媽複診的日子。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陸定聲音溫柔好似孝子,但陳篤清卻看他身體仿佛黏在椅子上,還架起長腿,姿態閒散好似面對來找事的惡客。

陸母顯然也懂陸定「孝心」,冷聲道:「你裝什麼傻,你的人沒和你匯報我今天來醫院檢查?」

「總要聽阿媽親口說,我才好放心。」

「母子連心,我也是聽說有人刺殺你,所以過來看看,才好放心。」

「是有人要兒子的命,但我福大命大,還有貴人相助,母親盡可安心。」

陸母目光掃過陳篤清,只當他是一死物,又看向陸定。

「一次能救,兩次能救,三次四次呢?」她吸口氣道:「下次指不定就要連累到我。陸定,你要是不想害死我,就讓我搬出去。」

陳篤清皺起眉,陸定母親得知兒子被刺殺,第一反應不是陸定是否受傷,而是害怕被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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