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雄的眼中透出了幾分感激,說道:「要謝謝你……的那位同伴,他應該是入侵了監控系統, 被張森發現了。今天他緊急讓人調換監控, 我在院子裡曬太陽,趁著他們吃飯的時機逃了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江嶼白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 但他憑藉自己的判斷跑出來, 不得不說這應該冒了非常大的風險。
萬一被張森給抓回去,他可能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可能會直接讓他死去, 也可能會把他換到更隱蔽的地方,想再逃出來可就難了。
這時,周予安回來了,他匆忙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席, 卻和劉建雄大眼瞪小眼了。
不過他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發動了車子,低聲的叮囑道:「我的車子是單向可視玻璃,但你最好還是趴下,有什麼事, 我先帶你離開這裡再說。」
劉建雄沒多說什麼,為了能逃離楚江療養院,他不知道找尋了多少次機會。
有一次已經逃到了窗邊,聽到護士的聲音後又躺回了病床上。
這次,是他最成功的一次,他不能再錯失這次良機。
江嶼白看著劉建雄虛弱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楚,低聲對周予安說道:「周總,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劉總的身體狀況不太好。」
周予安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後視鏡,沒再多說什麼,一腳油門朝前開去。
身後仍然有不少保安正在找人,而他這輛車也必定會進入楚江療養院的監控範圍內。
好在周予安開的這輛車並不在自己名下,而是在一個代理法人的名下。
哪怕讓張森查,他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三人離開養老區域後,周予安才道:「先帶他去醫院吧!他這個情況,必須要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劉建雄的眼神里雖然還有幾分戒備,但他似乎並不抗拒周予安的幫助,只是問道:「你是周家的?」
周予安並不意外劉建雄認識他,畢竟同樣經常上商報的人,雖然一個在國外發展,一個在國內發展,但他們終究是有交集的。
周予安打著方向盤,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默認了,說道:「你放心,周家有私人醫院。我會安排你進入周家最私密的醫研所,不會有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蹤。」
劉建雄道:「我當然相信周總能做到,謝謝你們。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楚江療養院?」
周予安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江嶼白,說道:「那你最好還是問他。」
提起來江嶼白就有些生氣,但他知道這時候不是生氣的時候,要解決江家的問題就必須耐產豐性子來,於是開口問道:「劉總,三年前,你是不是加過一個名叫江嶼森的人的聯繫方式?」
劉建雄微怔,片刻後才點了點頭:「是的……你……怎麼知道?」
江嶼白輕笑:「三年過去了,你竟然還記得這個人?」
劉建雄又沉默了片刻,說道:「實不相瞞,我喜歡他。應該是……只是止於印象上的好感,但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我就被張森給算計了。我把他當弟弟,處處都幫他鋪路,他卻害死了我的父母……」
江嶼白皺了皺眉,有些無語:「你們兩兄弟的審美,還真是出奇的一致!」
劉建雄不解,問道:「怎麼說?」
江嶼白氣道:「你的好弟弟!他一直在暗中偷窺我哥的生活,還利用國內外的灰色力量,企圖要讓我們江家破產!」
劉建雄疑惑的問道:「你是?」
江嶼白道:「我是江嶼森的弟弟,我叫江嶼白。」
劉建雄明白了,難怪自己會被他們找到,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他點了點頭,問道:「所以,你們是查到了張森取代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會找到我的嗎?」
江嶼白沒有否認,說道:「我希望你能和我們合作,揭發張森這個混蛋!」
劉建雄點了點頭:「那當然是要揭發他的,我父母都死在他手上,那場車禍正是他偽造的。當時我也在車上,他卻巧妙的做了一個我不在車上的行動軌跡。在醫生和警察來之前,把我帶離了車禍現場。可惜,在那場車禍里我並沒有死,只是受了輕微的傷。他還是不夠狠啊!如果他當時殺了我,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畢竟張森的手上已經有了兩條人命,再多一條也不嫌多。
不過,他猜測這個弟弟可能還有點人性在,並不想並手殺了自己這個親哥哥。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周氏的私人醫院,周予安直接把車開進了醫院的升降梯,停在了頂樓停車場。
周予安停好車後,迅速下車,繞到后座將劉建雄扶了出來。江嶼白也趕緊下車,幫忙攙扶著劉建雄。三人進入電梯,周予安按下了頂樓的按鈕,電梯緩緩下行。
這裡是周氏私人醫院的醫研所,負責人是周予安的校友兼好友陸瓊。
在來之前,周予安給他打過電話,一進入醫研所,陸瓊便給劉建雄安排好了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