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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俞先生的私事。」陸以臻板正道。

謝安存也不繼續問了,點了點頭就要走。與他擦肩而過時,陸以臻和謝安存正巧投過來的目光對上。

方才的宴會上,陸以臻對謝安存幾乎沒什麼印象,對方的存在感實在太低,沉默寡言,像只人偶,一點也不像富貴人家的少爺。

現在這隻木偶卻對他露出一個隱秘又陰鬱的笑,陸以臻望進他眼底,那裡好像平白出現了一抹猩紅色彩,不像凡人,倒像精怪。

「陸秘書,他下的劑量太大了,如果遇到的是別的男人,今晚就不會這麼幸運了。」謝安存輕聲說。

陸以臻皺了皺眉,想開口詢問時,對方已經走遠了。

宴會結束時已經將近晚上十點,碧水榭中央公館的樓層里陸陸續續亮起黃燈。

寒潮過境,晚上剛下過一場小雨,給大堂開窗通風的侍者在冷風裡打了兩個噴嚏。

不少賓客不願意走出去吹冷風,打算在碧水榭住兩天再走。俞明玉讓管家開放了客房樓層,供客人留宿。

羅瀅和幾個富家太太約好了明天到碧水榭的後園泡溫泉,讓謝安存也留下來跟她一起。

此刻已經是深夜,謝安存一個人泡在放了冷水的浴缸里,套房裡沒有開燈,只有缸沿的電子鐘斷斷續續地閃爍著紅光。

鼻尖除了潮濕冰冷的水氣,謝安存好像又聞到了那股似有若無的香根草的味道。

躁意隨著這股幻想出的味道從身體深處蔓延而出,謝安存睜開眼,坐起來從地板上摸起自己的手機,熟練地換了一張手機卡。

他打開聯繫薄,翻到最底下,找到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慢慢地在聊天框裡編輯簡訊。

如果比格還沒睡著,看到手機屏幕肯定又要大罵謝安存變態,其行徑之可恥令人髮指。

對話界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謝安存發出去的簡訊,每一條都帶著露骨和情色意味的痴意。

但是謝安存不介意讓裡面的騷擾意味再濃一點,畢竟收信方從來沒有回過自己,不過他確信俞明玉一定看得到。

這個號碼是只有寥寥幾個人才知道的,俞明玉的私人電話號碼。

指尖的冰水全滴在了手機屏幕上,謝安存也不在意,幽幽白光映在他的瞳孔里,把那些見不得人的迷戀悉數剖了開來。

-明玉,今天又見到你了,你身上好香,是換了新香水嗎?你用過的每一款香水我都有收藏,可是有些味道和我在你身上聞到的香還是對不上,要是哪天你願意親口告訴我那些香水叫什麼名字就好了。我一定會把香水噴在家裡的所有角落,這樣我就可以一直聞到你身體的味道。

-明玉,你今天過得開心嗎?我很開心,一見到你我就發現自己有了反應,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我今天一直在看著你,你好漂亮,眼睛漂亮,手也漂亮,如果你能幫我摸一下就好了,不過你應該不太願意吧,但是有些東西沾上白色後會變得更漂亮,你覺得呢?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著你做什麼嗎?你也會做這種事嗎?好想看看你做這種事時候的樣子,真想在你身上裝一個攝像頭,這樣你在幹什麼我都能看到了。

-明玉,下次還想見到你。

等簡訊界面上出現三個「送達」字樣後,謝安存滿意地看了好幾遍才關掉手機,他緩緩沉入水中,冷水壓迫胸肺的窒息感勉強壓住了鼓譟的心跳。

可一些旖旎的念頭反而隨著剛才那幾條簡訊瘋狂生長起來。

今天他明明離俞明玉那麼近,近得能看清男人西裝上的每一寸紋理,卻只能不咸不淡地和對方說上幾句客套話。

俞明玉這幾年在國外幾乎沒怎麼變,反而更愛笑了。

今天一場宴會下來謝安存不知道聽了多少次周圍的人談論他的紳士禮儀,可只有謝安存知道俞明玉不笑時是怎麼樣的,暴戾恣睢,俯視人的時候像游蛇附骨。

什麼時候可以讓俞明玉摸到這裡呢?謝安存盯著自己空蕩蕩的小腹呆了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狼狽地滑入水中自己給自己解癮。

另一幢公館內,陸以臻盯著腳下的地毯,悶聲不吭。

偌大的房間內一盞燈都沒有開,只有牆壁上的投影發出幽幽白光。

「咔噠」一聲,黑暗中有人翻開了打火機的金屬蓋,陸以臻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卻良久沒聞到煙味。

俞明玉沒有菸癮,只有心情極差的時候才會抽兩根,不過今晚他的態度捉摸不定,連聽完褚蕭乾的蠢事後也沒什麼表態。

人過了而立的年紀脾氣反而好了不少,但陸以臻倒寧願這是一種錯覺。畢竟跟了俞明玉將近十年,陸以臻還沒摸透過對方的心思。

投影上是今晚整座碧水榭內的監控,從莊園大門到廚房的儲物間前,看得到的看不得到的,都裝了密密麻麻的監控。

俞明玉漫無目的地看了一個小時,他不停,陸以臻也不敢說話,直到投影停在今晚九點多時宴會廳一條通往衛生間的走廊監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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