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屬於他的。
意識到這一點,陸承硯驀地抬手按住酸脹發澀的胸腔,自符越同他告白起,那裡就不斷涌動著歡欣雀躍,而此時此刻,卻又開始不斷往外滲出細細密密的悵然若失……
晚上6點整。
陸承硯回到別墅,扯開領帶,將打包的晚餐擱在餐桌上,又快步上樓,打開臥室門,在昏暗的房間中央看到了一雙森冷的眼瞳。
「抱歉。」他從口袋裡摸出鑰匙,給符越解開手銬,「我說了你不必忍著的。」
付邀今懶得和他多廢話,皺眉將人推開,步伐沉重地進了廁所。
十分鐘後,二人面對面坐在餐廳,陸承硯夾了一筷子筍放在符越的飯碗裡,看著他揀起放進口中咀嚼,又替他夾了一筷子肉絲,符越依舊照收不誤地吃進了肚子裡。
陸承硯似乎享受到了投餵的快樂,不停地給符越布菜,吃得付邀今肚皮滾圓,饜足地躺在沙發上懶得動彈。
四層的果盒擺在了茶几上,陸承硯坐到他旁邊,叉起一塊木瓜靠過來:「之前聽到你說想吃,特意準備的。」
付邀今垂眸看了眼唇邊橙紅的果肉,沒有拒絕,只是沒想到剛咬住清甜軟糯的木瓜,下一秒陸承硯的嘴唇就跟著一同貼了過來,吸允著他口中的水果汁液。
陸離向來喜歡接吻,即使記憶遭到修改,這一習慣仍舊沒有改變。
付邀今喉結上下滾動,安安靜靜地讓他親著,直到整塊果肉都被分食乾淨,陸承硯才回味著拉開距離,舔舐唇角的木瓜汁水。
「你就這麼喜歡我?」他的語氣中莫名沾染了一絲得意,伸手用拇指擦拭符越沾了糖水瑩潤的嘴唇,見他仍舊不反抗,於是惡劣地將手指伸進去,夾住他的舌頭,「我把你關在家裡,害得你憋了一整天廁所都去不了,你也不同我生氣,我親你、摸你,你也不拒絕,你就這麼喜歡我?」
付邀今:「……」
死錦雞,我真是給你臉了。
陸承硯越分析越覺得符越愛他入骨,噙著笑捏著符越的舌頭左右晃了晃:「你還說要離開我,和我分開,你捨得嗎?」
付邀今吐著一點紅潤的舌尖在外面,移開目光不與陸承硯對視,生怕一個沒忍住給這隻錦雞腦門子來上一拳。
這番迴避的模樣落在陸承硯眼底卻是另一個含義,符越『黯然神傷』的表情令他的心臟軟得像一汪水,俯下身含住符越那點舌尖,迫不及待地和他深吻。
……
雖說付邀今對陸承硯的親密接觸基本來者不拒,十分配合,毫無被軟禁的自覺,但他也堅持不做到最後一步。氣氛烘托得水到渠成,兩人都在床上脫得赤條條的,結果付邀今一句冰冷的不做,氣得陸承硯把枕頭從床頭砸到床尾,又從床尾扔到陽台。
扔完枕頭他就開始試圖強暴符越,行為異常惡劣,結果力氣沒符越大,被壓在床上用被單牢牢裹住,跟只蠶蛹一樣動彈不得。
「你,」陸承硯面部表情跟見鬼了一樣,「你力氣怎麼這麼大?」
想當年,在ABO世界,付邀今被陸離輕鬆壓制的時候,腦子裡也充斥著這個問題,現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陸離被他重明神鳥孔武有力的體格驚得睜大雙眼。
付邀今想了想,他都將陸承硯摁倒綁在被子裡,現在也沒有什麼鐐銬捆住他,似乎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
他拾起地上的褲子穿好,又隨手套上一間衣櫃裡的短袖,思索手機被陸承硯藏到了哪裡去。
「你要幹什麼?」陸承硯憤怒地掙紮起來,跟只雪白的蛆一樣在床上蠕動,「我告訴你符越,你要是敢走,我就——」
他快速思索用什麼條件威脅符越,用親人太下作,用雪藏太殘忍,用人身安全譬如打斷雙腿他又捨不得……
而付邀今腦子裡全是如果今晚逃出去,他明天就得回公司去陪樂宣排練歌舞,就算他不回公司逃回家躲著,那他這幾天就得輔導左向陽作業……
念及此處,付邀今收回搭在門把手上的右手,轉過身憤慨道:「陸承硯,你卑鄙!」
然後脫掉衣服換上睡衣,背對著躺到了床上。
陸承硯:「……」
……
隔天上午,付邀今在床上睜開眼,雙手都是自由的,腳踝上卻多了一條細長的鐵鏈,和床柱拷在一起,長度足夠他進衛生間。
他一醒,牆角的監控攝像頭就動了起來,陸承硯的聲音從那裡傳來:「我給你做了早餐,在床頭柜上。」
付邀今狐疑地撐起上身,伸手取過飯盒,打開蓋子,在裡面看到一枚金黃的煎蛋,還有兩隻糯米燒麥,以及切成塊的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