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都說了那個只有紀念意義。」付邀今,「每場遊戲結束不是能抽一張道具卡嗎?你迷宮和考試都抽到了什麼?」
陸離難以啟齒地低下了頭:「我抽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飄浮卡,可以浮空十分鐘。」
付邀今:「……」
付邀今:「你要是想,我可以帶你浮空一整天。」
「我運氣不好,你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倒霉被你這該死的傢伙纏上了。」陸離可憐兮兮地說,「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快幫我想想辦法。」
瞧這半嗔半怨的口吻,付邀今感覺陸離撩人真是有一手,開葷之後本就食髓知味,忍不住動了心思,「去隔間,把褲子脫了。」
「……」陸離不願乖乖就範,討價還價道,「你幫我湊到三百萬籌碼,我就再陪你睡一次。」
「你陪我睡一次,我就幫你湊到三百萬籌碼。」付邀今想了下,又坐地起價,「你這次要主動點,別死鳥一樣躺在那裡,不配合真的很累。」
死鳥:「……」
死鳥氣得一把將他推開,系好褲腰帶:「不願意幫算了,我就不信我自己賭不到三百萬。」
付邀今『哦?』一聲,本就偏淡的幽靈身影緩緩消失在洗手間內。
陸離:「……」
陸離憤怒地推開洗手間的門大步走了出去,一副腦子一熱準備去送死的蠢樣。但很快,他就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只因為察覺到有一隻幽靈荷官晃晃悠悠地飄在了他的身後。
第80章
不過很快陸離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這隻倒霉的幽靈荷官尾隨他歸尾隨他,但絲毫沒有出手幫他解決問題的意思。
他誘導性地來到骰子賭桌前,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枚價值一萬點的紅色籌碼,輕輕點了點下巴,在莊家等待下注時,暗示地瞥重睛一眼。
——重睛就跟瞎了一樣毫無反應。
陸離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觀察賭桌上的局勢,通過細枝末節分析坐莊的鬼和閒家到底是如何作的弊。
除了坑害玩家之外,這些鬼內部也會自相殘殺,一旦這些亡靈輸光了全部財產,似乎就會陷入比做鬼還要可怕的境地。
陸離一直旁觀了三輪,也不見重睛給他什麼建議,他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的暗示過暗了,乾脆直接明示:「誒,這局我賭大賭小?」
說話間陸離側過臉,就發現重睛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副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真的『瞎』了。
「……你戴墨鏡做什麼?」
「怕被認出來。」付邀今實話實說,「我是冒名頂替,偷偷混進來的。」
陸離立刻開始思索這件事能不能成為要挾重睛的把柄,但他很快就發現揭穿重睛的身份對他百害無一利,而且他還下意識地自作多情,認為重睛是專門為他才混進了賭船。
……自我意識不能這麼過剩。陸離警告自己,端正了心態,再次詢問:「所以這一局你覺得我應該賭大還是賭小,賭單還是賭雙?」
他看到重睛的臉朝他偏過些許,又沉默地轉了回去,看樣子是不打算給他任何一點建議。
「……」陸離很不爽地收起了籌碼。
「賭什麼都沒用。」付邀今倏然開口,「賭大它就是小,賭雙它就是單。」
「我當然知道,」陸離說,「我是以為你有辦法。」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什麼:「重睛,你曾經還是人的時候,有參與過這場賭博遊戲嗎?」
……怎麼感覺罵得這麼難聽?什麼叫曾經還是人,現在的他就不是人了?
他就從沒是過人。
付邀今忽略這些無傷大雅的細節,點了點頭:「我來過這艘船上。」
「那你是怎麼通關的?」陸離立刻問。
「……」付邀今舔了下嘴唇,莫名有種教壞老年人的感覺,「我把籌碼存取機砸了,從裡面掏了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