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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身為火系異能者的緣故,陸離的體溫永遠比常人高上幾度,像一隻小火爐,散發著熊熊熱氣。這要是在外界,付邀今自然樂得和他貼貼,但在恆溫的室內,付邀今熱得整晚不停冒汗,但陸離又是屬牛皮糖的,不管付邀今推開他多少次,他很快就會再纏回來,不是自己鑽進付邀今懷裡,小鳥依人,就是強勢地把付邀今摟進懷裡,大鳥欺人,總之就是不得消停。

……他絕對知道點什麼,付邀今陰沉沉地望著這隻就知道半夜打鳴的大公雞。

「陸離。」付邀今拍拍他的肩膀,嗓子有點啞,清咳一聲放輕了音量,「陸離……」

「嗯……?」陸離迷迷糊糊應了聲,收緊手臂,將付邀今擁得更緊,臉也完全埋進他的胸膛,又不動彈了。

付邀今摸了摸他觸感如綢緞的長髮,問:「你知道莫姆小鎮裡,有什麼與眾不同的人嗎?」

「……」

陸離呼吸頻率產生了變化,他明顯聽到付邀今的話,但仍舊像只鴕鳥一樣埋著頭不肯動彈。

「陸離?」

付邀今殘忍地拽住他的頭髮,試圖以將他薅禿的方式逼迫鴕鳥抬頭,「說話。」

下一秒,付邀今胸口一痛,左側胸肌上留下一個明晃晃的牙印,每顆牙的排列都清晰可見。陸離抬起頭,笑得張揚:「你問的什麼爛問題?與眾不同的人?聽不懂。」

付邀今明知道他在裝傻,也不惱,只是繼續慢條斯理地問:「排除你,和我,再找一個你認為最特別的人。」

「這個問題未免也太寬泛了,」陸離打開衣櫃,翻出乾淨的衣服和毛巾,「哪方面特殊?」

……他說得沒錯,『特殊』一詞太寬泛了,這世上的任何人都可以從身上挑出一兩點獨一無二的地方。

下達任務的存在卻偏偏要使用這麼模糊不清的概念進行指引,要麼就是『他』也不知道這個與眾不同的人是誰,要麼這個人就特殊到付邀今能瞬間鎖定對方的身份……

但如果是後者,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明說呢?非要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形容……難道是在故意製造謎題,就是要他耗費時間和精力去尋找?

等下,付邀今閉上眼睛,說好不想的,他怎麼又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

「起床收拾一下。」陸離全身上下就僅著一條平角內褲,赤條條地打開臥室門,「待會帶你去張梁那裡治手。」

說著他又轉過身,朝付邀今勾引似的挑了下眉:「要不要一起洗?」

這是一個充滿陷阱的問題,但並不是大清早意猶未盡,想要在浴室換個地點、換種心情、換個姿勢,再來一發的鴛鴦浴桃色陷阱,而是一旦付邀今點頭,他接下來就要幫陸離搓半個小時頭髮的超絕恐怖陷阱。

甚至洗完他還要任勞任怨幫陸離吹乾,抹護髮精油,一整套折騰下來都快中午了,簡直比昨天晚上還累。

「你到底為什麼要留這麼長的頭髮?」付邀今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銀色短髮,還沒怎麼搓揉,頭髮已經半幹了。

陸離意有所指地和他對視,「因為有人說過我長頭髮比較好看。」

雖然他嘴上說的是『有人』,但實際上就差指著付邀今的鼻子說:就是你!當年誇我長發好看,為了你我特意留著這麼一頭礙事的青絲,現在你全忘了,反而來責備我說頭髮這麼長礙事?

付邀今也聽懂了陸離的言外之意,無辜地在他那些貧瘠的文字回憶中翻閱,思索他是否有什麼長毛癖好。

他真的曾經說過這句話嗎?

——當然沒有說過,都是陸離瞎編的。

長發只是他的個人愛好,但是昨晚付邀今再三追問他兩人以前是否認識,陸離估摸著付邀今已經猜到了什麼,於是乾脆順水推舟,現場編一段二人前世今生的緣分。

你的回憶里沒有我,但你的身體還記得我。

想想就刺激!

付邀今哪能知道陸離會這麼癲,有些愧疚地幫陸離梳順頭髮再扎了個高馬尾,然後在潛意識的操控下又不自禁思索起了小鎮內與眾不同的人。

要說特殊,張梁也挺特別的。

其他所有治癒系異能的人都強制去醫院上班,只有他不需要。每天都安安靜靜待在他的房間裡,喝喝熱水、看看風景,定下了一天只免費醫治一個人的古怪規矩。要不是有劉姨任勞任怨地照顧他,總感覺他能把自己關房間裡直到髒死餓死。

「劉姨的命是張梁救的。」陸離說,「據說之前劉姨跟著外勤隊去冰面上捕魚,不小心失足落進冰凍里,撈上來的時候呼吸都沒了,張梁那個時候還不住在莫姆小鎮,恰好路過救了她,從此劉姨就退出外勤隊,死心塌地地照顧張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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