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1 / 2)

貝托還是不可置信:「你怎麼會……?」

鄂多不是成了鷹王麼?族中已無人再能與他抗衡,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哼。」鄂多冷笑一聲,扶著傷腿一瘸一拐地找地方坐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就為什麼……貝托,是你當初非要我對那雜種手下留情,放他苟活至今,不然我們怎麼淪落這般境地?」

貝托呆愣地聽著,重疊的兩份記憶讓他頭疼不已,他朝著牆狠狠地砸了幾下腦袋,額頭破了皮,流下鮮血,如同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的母妃和妹妹呢?」

「我沒有殺。」鄂多為貝托反常的舉動心裡暗驚,面上卻露出個陰毒的笑,「……就是不知道圖那會不會對她們動手了。」

「我要見圖那!」貝托猛地衝到牢門前,瘋狂地嘶吼,「告訴圖那!我有話要對他說!!讓他來見我!」

……

貝托熬紅了雙眼,卻沒有等到圖那,反而等來了大王妃和小公主。

大王妃一如既往的怯弱溫吞,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兒子,只知道默默垂淚。小公主也哭紅了眼睛,隔著牢門緊緊握住大哥的手,她隱約知曉了什麼殘酷的事實,卻還是有點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天真:「哥,我去求小塔姆放你出來,她人很好的,圖那哥很聽她的話。」

「平遙是個男人。」鄂多語氣涼涼地說。

「什麼?」小公主噙著淚轉過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小塔姆怎麼可能是男子?」

平遙、圖那……貝托記憶越發混亂了,上輩子平遙分明就是女人,甚至還懷過塔格的孩子,只是很快就滑胎了……圖那,圖那?上輩子的圖那為什麼沒有稱王?圖那……

他頭疼欲裂,模糊的視線中隱約看到母妃擔憂的目光,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瘋子。貝托艱難地忍著痛,握著妹妹的手,又攥住母親的手,深深地望著她們。上輩子二人的死狀不斷浮現在他腦海,再一眨眼卻又看到她們都還好好地活著,穿著體面的王妃、公主服飾,小妹甚至還異想天開地想要求助平遙,看起來未曾受到刁難。

貝托抬起頭,看到對面牢房鄂多被惡犬咬傷的腿發炎化膿,卻遲遲無人來醫治,怕是一定會廢。

他倏然仰頭笑了起來,直到笑得喘不上氣才緩緩停下。

大王妃的臉色更差了,憂心忡忡地望著他,「貝托……」

「小妹,好好照顧阿姆……」

「大哥?」

大王妃聽懂了貝托話後的含義,臉色倏然變得慘敗,「貝托,我會去求圖那,自請為奴為婢,只為留下你的性命,你千萬不要想不開。」

貝托緩慢地搖了搖頭,死死攥住他的頭髮,自說自話:「上輩子是老二,這輩子是老三,哈哈哈哈,我還是真是沒用,倘若再來一次,怕不是再從哪裡冒出個老四,反正總歸不會讓我坐上那王位。」

小公主覺得哥哥一直在說瘋話,表情也十分猙獰可怖,她不安地環住阿姆的胳膊,有些害怕地看著貝托。

「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

此時此刻,付邀今正和陸離在王營裡頭疼。

時隔多日再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他們的身份卻和往常截然不同。

身份卑微的混血三王子搖身一變,成了赤桓族的新一任鷹王;而付邀今在祭神台上面具都不戴地大殺四方,營地內更是對他的神秘來歷有了無數種猜測,津津樂道。

既然答應了為陸離摘細鏈,信守承諾的付邀今自然早早就去他寢帳里等候著。他洗了個澡,將一身血腥味洗滌乾淨,換了身新衣坐在毛氈床上,感覺自己如今才真正像個從中原和親而來的公主,在等候鷹王的臨幸。

然而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付邀今都在氈帳里眯了一覺,陸離還沒回來。

「……」當上鷹王之後,飄了?找別的妃子寵幸了?

直到更深露重,還穿著一身祭祀禮服的陸離才匆匆返回,掀開簾幕怒道:「煩死了,一群人拉著我討論稱王儀式上的細節,我說他們自己決定還不聽,非要我發火才走,然後那些氏族一個一個的拽我去單獨密談,還有要送老婆給我的,我,真的麻煩死了……」

「這就煩了?」付邀今用手指從額前穿過長發,向後隨意理了理睡亂的黑髮,「從明天開始,你就是赤桓族的鷹王,要管理起一整個大部族,這點小事你就煩躁,那往後可怎麼辦?」

陸離痛苦地搓了搓臉,倏然想到什麼,一把脫掉攏在身上的絨袍,「先不管那些,你快幫我摘了,戴久之後這玩意簡直快把我痛死了。」

最新小说: 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被分手后,乖绵羊爆改狼崽玩强爱 重生bug修復中[快穿] 我是主角受早死的夫君 前夫處處護青梅,重生改嫁他急了 八零:腹黑軍官讀我心後淪陷了 抱到重生嫡姐大腿後 古言短篇4:囡囡 春色燒骨 君子懷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