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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他恨鄂多入骨,立刻就開始搜集相關證據。可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很久,二王妃又自知死罪做得很謹慎,當年知曉這些事的人都不知去處,好不容易才讓他找到幾封二王妃與情夫私相授受的書信。

雖然僅憑書信難以徹底扳倒鄂多,卻足以引起老鷹王的警惕。更何況二王子出生之時鷹王就起過疑心,算日子有些出入,如今舊事重提,貝托的話他幾乎是立即就信了大半,但苦於拿不出證據,只得暫且忍耐不發。

正常情況下,鄂多的真實身世定是能瞞天過海。

但奈何情況偏偏就是不正常:先是出了大王子這麼個重生者,將他帶去墳墓的秘密個一併挖掘出來;

再是有付邀今和陸離這麼兩個bug中的bug,找不到證據就躲在帳里狂敲一天一夜的世界原始碼,硬生生把當年二王妃閨閣里如今已七老八十的嬤嬤給揪了出來——當年的知情人就剩下了這一位,二王妃實在捨不得殺這位從小伴她到大,近乎母親般存在的老嬤嬤,甚至讓人帶她去了別的國家隱姓埋名,永世不得回赤桓。

一切做得確實天衣無縫,奈何遇到了兩個作弊的。

付邀今這邊剛查完,陸離那邊連夜就潛了出去。

鄂多看著被押入帳內瑟瑟發抖的老婆子,以及在眾人手中傳閱的書信,勃然大怒,不顧形象地就要拔劍處死這名妖婦。二王妃也聞詢趕來,哭天喊地要自刎以證清白,場面鬧得一團糟,最終推舉會被迫暫停,留待三日後再議。

當日夜,便有鄂多的親信找到圖那,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如若三王子還想要留下您母親阿夏性命,就請將二王妃的乳母嬤嬤交給他。

見圖那霎時變了臉色,這名親信愈加得意,臨走前還趾高氣昂地給出最後通牒:「二王子希望在明日午時之前得到答覆,不然……哼。」

阿努真想把這條狗仗人勢的東西舌頭割下來,讓他再哼。

付邀今也挺不可置信的,等人離開之後,他詫異地問:「你還沒把你媽救出來?」

「怎麼救?你當她是你,看似瘦弱無助,實則比野牛還彪悍,我隨便找幾個人給你指下路,你自己扇扇翅膀就飛出來了。」陸離憋悶地嘆口氣,「她一直被鄂多看得很緊,根本找不到機會。」

「那就放棄。」付邀今冷漠地開口,「成大業者不拘小節。」

「我不,我就要救。」陸離叛逆地說,甚至不待再商量就轉身吩咐屬下去放人。

付邀今:「……」

「你瘋了,」他一把拽住陸離的手,「沒了人證,你如何再同他爭王位?鄂多一旦繼位,你以為他能留我們之中任何一人的性命?」

陸離反握住他的手,指腹在他掌心輕輕摩挲,卻仍舊淡然地朝屬下揮揮手,示意照辦。

「本來就不是什麼板上釘釘的鐵證,」陸離淡淡道,「就算人一直在我們手裡,他也可以一口咬定是我們串通好了污衊他。」

「……」付邀今甩開這隻搗亂的爪子,強壓下怒氣,隱忍地湊到陸離耳邊用氣音威脅道:「你最好是留有後手,陸離,而不是跟我講什么小世界副本的人也有人權之類的廢話……」

「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付邀今,」陸離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回去監督部的人一定請你喝茶。」

「但要是因你一時的心慈手軟出了什麼差池,不用回去我就先請你喝一壺。」

……

眼見他們這邊分崩離析起了內訌,平遙郡主甚至氣得頭也不回地出了王帳,鄂多那頭簡直一派春風得意,就等著挑個良辰吉日上位了。

兩日後,氏族裡的中立黨倏然聯合提出了一個建議,說既然兩名王子各有千秋,兩派支持者各執一詞分不出高下,不如讓我們來問問鷹神的旨意?

鄂多幾乎是立刻就同意下來,誰人不知圖那是個連守護鷹都沒有的棄子,族徽也在他的手上,請示鷹神旨意,這和將王位拱手相贈有什麼分別?

於是鄂多不光當即應下這項提議,還派人向三王子施壓,宣揚他們一族是鷹的後代,王族繼承當然要由鷹神來決定。

過了整整一天,三王子那邊才不情不願地同意了。

……

——應該是不情不願的,雖然祭神儀式當日晨,陸離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付邀今一身玄色戎裝,抱著劍站在一旁,無語地看著他平舉雙手,在婢女服侍下穿上複雜又裸露的赤桓族祭祀禮服。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付邀今非常疑惑,分明穿了一件又一件的華服,戴了一條又一條的飾品,獠牙鳥羽獸皮齊上陣,打扮得五彩斑斕,真的像一隻錦雞,為什麼陸離還是跟什麼都沒穿一樣,上半身全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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