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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候鄂多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圖那的母親也是赤桓人,是血脈純正的赤桓王子,那他和老大貝托對上圖那全無一爭之力。

這老三善騎射、善獵,有頂尖的政治才能,善於籠絡人心,聽聞軍事層面也有一定的見解,又有一副絕好的皮囊,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二十年太會演,鄂多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威脅,但現在隨著老鷹王的扶持,圖那逐漸鋒芒畢露,即使他承諾歸屬於自己一派系,但鄂多認為他的野心遠不止於此,若是再給圖那時間繼續發展下去,血統論一定會被他徹底打破。

所以老鷹王該死了。比起知根知底的老對手大王子貝托,鄂多更不想對付日後羽翼豐滿起來的三王子圖那。

……

鷹王昏迷,按規矩所有妃嬪包括未出嫁的女兒在內都需要進入鷹王寢帳,跪侍一旁,為其日夜誦經祈福。上次付邀今因病逃過一劫,這回身體健康,甚至幾個月來小臂大腿都鍛鍊出了薄薄的肌肉,在劫難逃。

但阿夏身為三王子的生母,近來因為醫治鷹王有功,月前就被封了妃位,也該前來帳內一同祈福,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付邀今連續一天一夜都被困在氈帳內,一開始還算正常,但等帳外看守的侍衛換了一個班之後,便以禮數為由嚴格她們要求不得隨意進出,連向外傳個話也不允許。付邀今知道這是出自二王子鄂多的手筆,也詫異於鄂多的勢力竟然滲透到了老鷹王的枕邊,表面上控制大王妃,實則連他也一同防了進去。

等到了第二日,他便故意激怒同樣在帳內待得厭煩的鄂多生母二王妃,讓她傳命出去,令阿夏進帳內一併跪侍,得知侍衛請不來人還差點大鬧起來。

過了許久,直到二王子鄂多才親自來到帳外與母妃解釋,二王妃這才恍然大悟,重新回到帳中瞪視付邀今,一臉的差點被你這狐媚子騙了去,還故意拿身份壓付邀今,使喚他做事。

付邀今充耳未聞。

他知道鄂多已經開始行動了,想必大王子貝托那邊也收到了消息,不日王營內必將大亂,等這場仗打完,成王敗寇,誰還聽你一個不知道會不會淪為階下囚的女人刁難。

二王妃自來捏慣了軟柿子,還沒碰過平遙公主這麼硬的石頭。大王妃比較佛系不愛爭搶,從不觸她眉頭,阿夏身份卑微,被她磋磨幾次之後成天繞著她走,只有平遙郡主從來到赤桓那天起就成日礙她的眼,就是從沒找到機會折折她的性子。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她再三指使平遙倒水對方就當沒聽見,二王妃直接起身走過來,伸手就要扇平遙一耳光。

付邀今安安靜靜地半垂著腦袋想事情,但就和頭頂長了眼睛一樣,二王妃手剛伸出來,他就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冷若冰霜的眼瞳抬起,五指用力一握,痛得二王妃失聲大叫。

「來人,來人!」二王妃捂著快要折斷的手腕大喊道,「給吾把這個大不敬的中原女人拉出去,掌嘴二十!」

有侍衛聽到聲音撩開簾幕走進來,又為難地退出去請示二王子,顯然是早受過叮囑鷹王寢帳內出了任何事情先稟報他。

沒過一會鄂多疲憊地出現,沒有順著母親的意願責罰付邀今,反而冷著臉要求二王妃老實待著不要使性子惹是生非,隨後又步履匆匆地離開了,氣得二王妃臉色鐵青,尋了個角落跪著生悶氣去了。

從始至終懦弱的大王妃都一言不發,連頭也沒有抬,反倒是小公主一直睜著滴溜圓的眼珠子不停地看來看去,見到付邀今輕描淡寫兩句話就在跋扈的二王妃面前取得勝利,越發覺得平遙姐姐厲害極了,比她只會忍氣吞聲順從塔格的母妃聰明且有城府,於是便悄悄地挪到付邀今身邊跪下,想要同她親近。

付邀今倒也沒有純在寢帳里跪著發呆,他想到了那枚族徽的事情,現在正是尋找的好機會,遂不停地找機會在氈帳里晃悠,一會腿酸了翻翻那個,一會腰疼了轉轉那邊,小公主也有樣學樣地跟著他亂逛,可直到最後也沒發現類似於族徽的藏匿處。

「小塔姆,你在找什麼呀?」小公主好奇地問。

「鷹神族徽。」付邀今也懶得瞞著她,反正都要造反了,他不信等陸離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從邊境趕回來不跟著打。

「哦,我知道那個,」小公主用雙手比劃了一個形狀。

在這一瞬間,付邀今倏然靈光一現,想到往往小說劇情里,重要的線索都來自於一個邊緣角色不經意的言語,『她』出現的頻率不高,一兩句話帶過,且作用不明,那大概率就是作者安插的伏筆,用於某些關鍵時刻來提醒主角,就像此時此刻小公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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