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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邀今低頭繼續趕稿:「沒什么正經事就別來鬧我,我得連夜寫完給你媽媽送過去。」

「什麼叫沒有正經事?我可是來討債的……」

「還沒想好,不知道給你開什麼條件才能讓你幫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陸離待久了,付邀今的臉皮也練厚了,他面無表情地說,「反正你現在也上了我這條賊船,和二王子密談便等於摻了渾水,可沒那麼簡單全身而退。不行你報警把我抓起來?」

陸離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這隻賴皮鳥,倒也沒生氣,只是意味深長地勾著唇角,一副『準備找機會幹一票大的』的表情,非常危險。

付邀今看得瘮得慌,真是怕了他了:「祖宗,要不你今晚在我這兒睡?床鋪好了,被窩也是暖的。」

對於付邀今突然開竅,自薦枕席的行為,陸離既驚喜又滿意,他裝模作樣地哦了一聲,旋即飛快脫掉衣服鑽進了毛毯里,拍拍身旁空位,「快來,我給你看一樣大寶貝。」

付邀今背對著他埋頭編書,充耳不聞。

陸離乖巧翻閱枕邊的話本,耐心地等了小半夜,等得哈氣連天意識模糊,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把話本砸付邀今背上:「臭烏鴉,你該不會是一晚上都不打算睡覺吧?」

見陸離總算回過味來,付邀今忍著笑翻過一頁紙,筆尖點墨,「我早就說過我要連夜寫完醫書,留你睡覺是不想侍女辛苦暖好的床浪費,你自己想哪兒去了?」

「……」

身後倏然一冷,付邀今回過頭,就見床上已經沒了陸離的身影,氈毯上只留下一個睡過凹陷的痕跡,而人已經負氣離開了帳篷。

付邀今無奈地把落在地上的話本撿起擺好,坐回案幾前繼續胡寫一氣,但很快他的思緒就飄散出去,擔心走神寫錯,只好暫且停筆起身休息一會。

抿了口茶水,付邀今忽然忍不住輕笑一聲。

該死的心機錦雞,這麼一言不發地離開,搞得他都有些負罪感了……

……

過了幾天,付邀今尋了個機會找到三王子的母親阿夏,小聲與她細緻商議他的想法,並且將筆墨剛乾的醫書交給了她。

在圖那聽聞平遙郡主被老鷹王傳喚,強闖寢帳的那一天,阿夏就意識到自己的兒子也有往上爬一爬的野心,見平遙郡主竟然是支持三王子一派的,又是感激又是擔憂。

「這是宮裡御醫傳下來的醫書?」阿夏小心翼翼地捧著珍貴的紙張,低頭翻閱。

醫書付邀今特意做舊,還踩了幾腳,但還是散發著新墨的味道,不過阿夏或許是有些緊張,沒有注意到異常,只確認了周圍無人,壓低聲音問:「王妃,我若是按照上面的法子為鷹主診治,該不會把他給治好了吧?」

赤桓族排外,重用混血的三王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鷹王真康復了,圖那覬覦母妃一事,一定會被秋後算帳。

陸離沒忍住笑了一聲,特別是他知道這本書完全是付邀今瞎編的,結果得到阿夏一記惱羞成怒的瞪視。

「不會,」付邀今說,「這裡面的內容治標不治本,只是能幫鷹王多拖一會,其餘也是於事無補。」

阿夏鬆了口氣,「那我試一試。」

「別擔心夏姆媽,」付邀今輕拍她的手背,「以後你每次為鷹王保養身體,我都同你一起去,不會有事的。」

聽著平遙郡主耐心的寬慰,阿夏緊張的情緒逐漸平靜,她現在是真心喜歡這個俊俏又有主意的閨女,再看自家兒子,雖說坐得老遠,除了一聲笑之外再沒開過口,但目光卻從始至終一直黏在平遙身上……要是這倆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了,自幼一起長大,兩小無猜,哪會有如今懸殊的身份差異,為了活命機關算盡。

……

又過了大約七八天的時間,阿夏自認準備完畢,頭一回帶著她的九針包進了鷹王的寢帳。

原本她還非常緊張侷促,在她的印象里,老鷹王還是那個健壯而強大的男人,但撩帳一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糟老頭子,再想到她和圖那半生疾苦全是因為這個煞筆男人……

回頭和眉目溫和清秀的平遙郡主對視一眼,阿夏操起針噶的就扎了下去。

事後付邀今是這樣與陸離描述的:「我都擔心夏姆媽直接把老鷹王扎死。」

讓你來面聖,不是讓你來刺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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