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輕火看著她側躺的背影。兇巴巴的少女腰肢纖細,蜷縮起來宛似嬰孩。
他也躺下,從後面環抱住她:「你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
少女卻想也不想地就否決了:「不行的。」
單輕火卻告訴她:「可以的。」
「不行。」少女蜷縮得更厲害,「我不回去能去哪?」
夜色蟲鳴里,男人說:「你可以跟我走。去哪裡都行。」
「不行的。」她說,「師父會生氣的。」
她呢喃:「師父生氣不要我了怎麼辦?」
單輕火還想說什麼,她卻說:「別說了。」
「我不可能跟你走。」
「等殺了霍青山,不,等到了葉城,我們就各走各的。」
「總之,我先去殺了霍青山。」
唉,怎麼還想去殺霍青山。
單輕火苦惱。
第3章
他從背後抱著她,說:「那我以後就叫你囡囡。」
少女輕輕「嗯」了一聲,過了許久,忽然說:「我姓紀。」
「咦?」單輕火意外。
「我記得我有名字……」少女囈語似的,「我就是想不起來了……」
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模糊到看不清人臉,也聽不清聲音。
有人喚過她的名字,一聲一聲的,那麼溫柔。
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單輕火跟她認識雖然才一天,但已經從她言語之間摘出了許多碎片,拼拼湊湊,有了不太完整的輪廓。
他沒有問「爹娘呢」。若爹娘還在,又怎麼會「別人都不要我了」、「師父來把我帶走」,又怎麼會有那個混帳婦人憑著幼年一點恩情蠱惑年輕的姑娘色誘殺人。
那時候年紀一定很小吧。只有很小很小的孩子,才會忘記名字,甚至爹娘的模樣。
在那么小的年紀,被一個掌握她人生的人口口聲聲地稱作「小賤人」。
單輕火把她抱緊:「沒關係,慢慢想。現在,你可以先叫紀囡。」
「……紀囡?」她似乎高興,卻又嘆息,「好,那我就先叫紀囡。」
「單輕火。」
「嗯?」
「你再抱緊點,我喜歡你抱著我。」
「嗯。」
先前折騰到半夜,且這個事不是單純的消耗體力,它是消耗人的精氣的。後半夜兩個人都睡得很沉。
天亮鳥鳴時倒是醒了,只不想起。一個摟著另一個在懷,趕路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殺霍青山也不著急了。
晨光曬得人懶洋洋的。
少女抬手擋住眼,睜開又閉上。恍惚地想起了自己暫時有了名字,她現在叫紀囡。
以前怎麼沒想到可以用這個名字呢,白被人笑了。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
想到自己以後有了可以讓人大聲喚出來的名字,紀囡用手背擋住眼睛,在晨光里笑了。
風微涼,被樹枝打碎落在臉上身上的光卻是暖的,很舒服。
單輕火的掌心有繭,他是個用刀的人,那是刀繭。遊走在皮膚上,微微刺癢,卻又異樣的舒服。
單輕火翻身壓上來。
紀囡把他推了下去,反壓了他。
她已經學懂了。
其實很簡單,可以舉一反三。
紀囡不知道羞澀為何物,身體裡覺醒的原始快樂驅動著她大膽地探索嘗試。
單輕火完全抵抗不得。
單輕火覺得這很要命。
她或許真能殺了霍青山。
是吧。
這幕天席地既苦惱又銷魂的清晨時分卻被不速之客破壞了。
他兩個習武之人耳聰目明,當然聽到了馬蹄聲。
但那是正要命的時候。
單輕火掙扎著想起來,卻被紀囡按了回去。
單輕火只能認命。
斑駁晨光在紀囡雪白的肌膚上跳躍,沒有被世間禮法規訓過的女孩子野蠻又放肆。
她要是想要霍青山的命,霍青山大約會雙手捧給她。
牡丹花下死。
霍青山樂意。
好在她終於是饜足了。
馬蹄聲已經近在咫尺,單輕火顧不得還喘著,翻身把她推到身後,扯了件衣裳遮在她身上。
他擋在她身前,手腳飛快地也抓起衣裳往自己身上穿。
衣帶還沒繫上,幾匹馬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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