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順勢讓謝西樓上了榻。
她是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可二爺……似乎不是那個打算。
有好幾回,她都感覺出二爺拉不住閘了,誰知他卻翻身下床將燭火吹滅,啞著嗓子要她先睡,自個兒去淨室沖涼水澡了。
虞明月思來想去,只能默認謝西樓不大行。
八月的秋老虎還帶著十分燥氣,謝西樓從軍營回來,照例在前頭洗乾淨了,換上一身舒適常服,才轉身去了正院。
趁著明月不在,他鬼鬼祟祟摸進稍間,開了妝鏡前的蓮花匣,將一包什麼東西嗖地塞進去,連忙闔上。
稍間的窗半開著透氣,因而漱玉站在外頭澆花,輕易就看到了姑爺的舉動。
她也不吭聲,等到後晌,虞明月和崔元真妯娌倆從外頭打馬球回來,才悄悄將這事兒說了。
「說不準,是姑爺給姑娘藏了什麼驚喜呢。」
三個人笑笑鬧鬧,湊到妝鏡前頭開了匣子。
卻是一隻脂粉囊,裡面只裝了十幾隻半透明有彈性的皮套,形狀像是軍中用的水囊,大小卻要小許多,也不知二爺拿這東西做什麼?
咬金有時回家,能碰上大媽媽和爺爺在殺豬。盯了半晌才不確定道:「姑娘,這好像是豬脬……」
虞明月耳朵尖通紅,早已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
天殺的,偷偷摸摸搞出十幾個套兒,放在她梳妝檯做什麼,生怕丫鬟們看不到嗎?
她揮手攆兩人:「說不準是二爺出徵用的,別鬧了,去小廚房要幾盞酥山來,我有些熱得慌。」
晚上,謝西樓從外頭才回來,便瞧見明月盤腿坐在榻上,直勾勾瞪著他。
那眼神就像狸奴撓人,直叫謝二心痒痒。
他笑著湊上前,問:「二奶奶閒著無趣,我陪你打撲克?」
明月哼笑,將錦囊里的東西丟到他面前:「也不知二爺是想打哪門子撲克?」
謝西樓就不知臉皮為何物,笑著將東西一把子撈起來,去尋水泡著:「看來二奶奶知曉這好東西,那便好辦了。」
「我請教過幾位京師有名的女醫,她們都說,這高門大院的貴女們嫁人過早,身子還沒長開,最是容易隕落在生產一事上。即便僥倖熬過去了,於身體上也有各種虧損,吃足了說不出的苦頭。我實在怕你出任何差池,便一直沒敢……」
「後來,跑的次數多了,有一位女醫便推薦我用豬脬制出此物,說只要我不嫌礙事,便不會叫二奶奶懷上。」
謝西樓笑著坐下來,看向明月:「我心想,我有什麼礙事的,還得看二奶奶嫌不嫌棄才是。你說呢?」
虞明月沒想到,他一直忍著竟是考慮到這些。
謝西樓口中的所謂「女醫」,因擅長看的都是婦科,地位便一貶再貶,與下九流同屬一個行當。在這樣一個時代,他肯屈尊降貴,多番親去請教,且事事以她為優先,虞明月怎麼會不動容。
她與謝西樓對視好一陣兒,輕聲問:「二爺這些日子可有被人笑話?」
謝西樓逗她:「我怕也只怕二奶奶一人,誰敢笑話我?」
明月果真被逗笑了。
揚手推了他一下:「你泡的東西……」
說完,她自己也害羞起來,側過身不看謝西樓。
謝西樓聽明白了,盯著明月看了兩息,轉頭去取溫水泡開的玩意兒。
柔軟的豬脬撐開,可以撐到很大幅度,有些像明月那個世界的氣球,質感卻不大相同,厚度也更為輕薄些。
謝西樓握著這東西,湊上來低聲笑問:「二奶奶,今夜果真願打撲克?」
虞明月抬眸瞪了他一眼,眉目間有從前未有過的風情。
於是,兩人開始打撲克。
洗牌,發牌,磨去好一陣兒功夫,聲都磨軟了,開打。
謝西樓三帶二來勢洶洶,卻沒想到明月並非這時代的女兒家,不會完全循規蹈矩,留了釣餌騙他上鉤,一點點咬緊。
兩人打得有來有回,約莫大半個時辰,終於在炸彈和一串鏈子中,圓滿結束了這局勢均力敵的撲克。
榻前燭火微晃,隔著一層紗帳,光線柔和溫馨。
明月躺在榻上,想了想,側目看向謝西樓:「二爺,我如今的確很喜歡你,但還沒到願意捨命生孩子的地步。大姐姐那樣好的身體,生小糖兜又順,也算是鬼門關里走一遭,我實在害怕。」
謝西樓將人摟過來,直言:「我比二奶奶更怕。你不想生,我反倒鬆了口氣。」
明月又問:「可父親母親那裡已經有意,要你年底就承襲爵位。到時候如何交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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