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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嬤嬤親自去開的箱,將青杏連同她老子娘的身契都交了出來。

明澤又搖頭嘆:「只可惜,四房放印子錢的事,不過是從太太那裡聽了一嘴,沒有什麼人證物證,只怕不能叫四叔母補上虧空。」

明月來來回回聽著「印子錢」,忽然靈光一閃,記起了一件事。

原著中,的確有一段劇情是寫四房印子錢敗露的。她記得,那帳冊就藏在三哥哥每日裝書籍、衣物的褡褳暗兜內。

四太太對兒子,還真是……沉甸甸的愛;

也不知三哥哥對他娘又如何?

明月笑得狡黠,湊到明澤耳邊,小聲道:「大姐姐,四房那印子錢的帳冊,指不定三哥哥能幫咱們尋來呢。」

第10章

虞家這一輩兄弟三人,前二年便一道入了程氏書塾,跟隨郭學究讀書。

老學究原先任教於臨安的萬松書院,後來上了年紀,歸鄉心切,這才被老友尋著機會請到了程家的家塾內。

虞家小爺們能跟著他讀書,本是造化。

只是大爺虞明瑾在正經學問上實在沒什麼天分,又怕落下兄弟太多,被他老子知曉一頓好打,便定下每逢休沐日,去尋二爺三爺討教。

虞明瑾是個沒皮沒臉的;

那三爺虞明璋也好為人師;

二爺明澈夾在中間,沒什麼說話的份兒,便一貫只跟去湊個數兒,從不搶了三弟的風頭。

今兒又逢休沐,虞明月早早便摸到了松竹院。

明澈見了她,一邊喚木秀收拾褡褳,一邊笑問:「又想吃崔婆子家的玉石炒貨了?今日要與大哥他們論學,後晌哥哥再去給你買。」

他這個親妹子,除卻吃喝玩樂,尋他從未有過半點正經事。

哪知明月將頭搖的撥浪鼓一樣,扯著他的衣袖將人拉低一些,附耳悄悄說了一通出格的話。

在明澈眼裡,去三弟書房還要偷翻人家褡褳,的確很出格了。

但出於對明月的信任,他還是耐心溫和問:「理由呢?若說不出個子丑寅卯,哥哥可要稟了爹娘的。」

知道自家親哥的脾氣秉性,虞明月嘆了口氣,將四太太用公中銀錢放印子錢的事兒,簡略講了個明白。

本朝對私鑄錢、行濫錢等罪行,向來是嚴懲不貸。

在朝官員及其家眷若是摻和了印子錢,一經發現,更是罪加一等。情節嚴重者,子孫後代恐也再難在仕途上受到重用。

虞明澈聽過這話,只緊蹙了眉頭,倒還能沉得住心性。

他喚木秀去外頭守著門,拉著明月坐下來,倒杯茶低聲問:「你是想逼著明璋……大義滅親?」

明月被這用詞逗樂,掩唇笑著道:「若真將四叔母扭送至衙門,二哥哥往後仕途豈不受了牽連?一家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哪兒至於呢。我是瞧著三哥哥讀書好,明事理,若當著兄弟姊妹的面,發現了四叔母放印子錢的帳冊,你猜,這漏子還用得著咱們操心嗎?」

讀書人「清正廉明」的臉面,三哥哥總得牢牢護住不是?

虞明澈同明璋一道讀書三載,更了解他那文人脾性。當即明白過來,妹妹這是要叫明璋去逼著四太太補上公中虧空,從此再不能做這些掉腦袋的事。

……

三爺明璋的住處藏在正東一片白芷藥田間,喚作芝蘭院。

磨磨蹭蹭到巳時二刻,大爺虞明瑾才頂著一張腫脹的臉,不情不願過來。這會子,書房內已經坐了五人正等他。

虞明瑾揉了揉眼,瞧見明澤竟坐在裡頭,腳下不由後退一步:「大姐姐,你、你和五妹六妹怎麼也在明璋這兒……」

明澤瞧見弟弟那副慫樣兒都懶得搭理。

還是明月笑著搭腔:「前陣子,宮裡的徐嬤嬤考校過我和大姐姐的功課,責備說還差了許多火候。今兒趁著三位哥哥研學,我們也想旁聽,好漲漲學問。方才三哥哥他們已經應了,大哥哥可願意?」

虞明瑾哪兒敢不願。

連忙乖巧坐在明澤身側,學得比平日都用心三分。

研讀討論,將近一個時辰後,四太太派了春生進來送些茶水小食。

春生雖是三爺的書童,身契卻在四太太手裡握著。因而,三爺這頭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四太太都能通過這小眼線知曉。

這會兒,趁著春生進來,眾人熱熱鬧鬧吃喝閒聊的工夫,虞明澈起身靠近書案前的邊幾,用袖中的小刀劃破褡褳皮子,露出暗袋裡的帳目。

見果真如明月所言,他眸色暗了暗,將褡褳故意撞到地上,薄薄的帳冊便從裡頭飛出來,落在了六姑娘虞明淑的腳邊。

明淑到了今秋才滿十歲,跟家中兄姊都差著歲數,玩不到一處。

四太太呢,一心盼著兒子能為她爭光,待這個女兒倒也不差,只是不常陪伴左右。因而,十歲的小姑娘在這個家裡,總是孤零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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