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1 / 2)

陸佑豐飛奔上前撲向她,在爆炸的衝擊下,二人一道滾下山坡。

陸佑豐緊緊護著她,尤其是她的頭。

翻滾結束後,他鬆開她,雙手撐在她的手臂兩側,怒斥道:「嚴飛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陰雲遮蔽太陽,雲邊的陽光尤為晃眼。

她怔怔地說:「可是那木盒——」

「沒你的命重要!」陸佑豐一陣後怕,起身將人從草地上拉起來,還不忘繼續訓斥她,「以後再這樣莽撞,你就不要跟我們出來,老老實實待在大理寺里整理卷宗筆錄好了。」

「別別別——哎呀!」

陸佑豐趕緊將她扶到一旁凸起的石頭坐好,蹲下身,語氣稍緩地問:「哪只腳?」

「左腳。」

大約是方才滾落時扭到了。

當下,陸佑豐無暇顧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小心取下那隻烏皮六合靴,解開羅襪,上手握住那隻腳,檢查傷處。

他的手掌潮熱,甚至帶了一點燙,皮膚相觸的一瞬間,她下意識一動,想要收回來,卻聽他疑聲問道:「這裡痛?」

她立馬瞧見他手背上的血痕,或深或淺,觸目驚心,驚道:「你的手……」

「我沒事。先回答是不是這裡痛?」

她緩緩放鬆肩膀,望著被他小心握著的左腳,咽了一下口水,儘量保持平靜地說:「再往下一點。」

他的手靠近她的腳後跟,大拇指指腹輕輕一按,聽她抽氣喊疼。

確認好傷處後,他從腰間的茄袋裡取出跌打損傷膏,挖了褐色的膏體到掌心,搓開焐熱,說:「忍著點兒。」

在他按揉的過程,她痛到咬緊袖口,眼眶浮淚。

章平洲尋到他們二人時,陸佑豐正在給嚴飛凝系羅襪。

章平洲高聲喚來蓮生。

蓮生快步走下來,發現嚴飛凝除了腳上的扭傷,還有手背有些許劃傷外,就再無其他傷口,反倒是陸佑豐,一身狼狽,幸好都是些小傷口,不大礙事。

在蓮生給陸佑豐簡單處理傷口時,嚴飛凝問道:「蕤蕤怎麼樣了?」

蓮生:「夫人沒事兒,姑娘放心吧。」

嚴飛凝:「那木盒……」

蓮生:「木盒被他們搶走了。」

陸佑豐:「罷了。之後回去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嚴飛凝:「嗯。」

二人將嚴飛凝邊扶邊推地拉回平道上。

她的腳還有些痛,陸佑豐半蹲下身,要背著她走,理由說的也很簡單:「我沒耐心等你慢吞吞地走。」

與謝庭鈺一干人等匯合時,見他坐在樹樁上,懷裡抱著棠驚雨,她精神萎靡地靠著他的胸膛,雙眼纏著白布帶。

嚴飛凝驚道:「怎麼傷得這麼重?蓮生不是說沒事嗎?」

「是沒事兒。」謝庭鈺輕撫棠驚雨的肩背處,邊解釋,「紅粉有毒,傷眼傷身。她剛用了解藥,緩半個時辰就好了。」

「倒是你,」謝庭鈺沉著臉看向陸佑豐背上的嚴飛凝,「剛才若不是佑豐,你現在已經——」

「好了好了。」陸佑豐連忙出聲,一臉輕鬆地看向謝庭鈺,「我方才已經厲聲訓斥過她了。你就別再說她了。既然大家都沒事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於是眾人簡單收拾一下,往原先大理寺圈好的馬匹馬車聚集處走去。

回程的路上氣氛還算輕鬆,陸佑豐看了眼前方抱著棠驚雨的謝庭鈺,偏頭跟嚴飛凝說:「當時驚雨被挾持,你聽我說的那番話,是不是想痛罵我一番?」

嚴飛凝:「當然啊!我還以為你腦子磕壞了。後來看到庭鈺居然不出聲制止你,我就猜到你們有後招。不過他們怎麼這麼有默契?剛才那情景,稍有不慎,蕤蕤可就危險了。」

陸佑豐高興地笑了好幾聲,才將當年他們在客船上抓拿「葉上飛」的場景繪聲繪色地與她一一道來。

「……後來我也湊熱鬧地當了幾次『兇犯』,今日正巧就趕上了。」

嚴飛凝聽得津津有味,說:「怪不得。好險。我剛才要是沒領會到你們的意思,那可就麻煩了。」

陸佑豐笑。「嚴司直莫要妄自菲薄,你可是有七竅玲瓏心的。」

嚴飛凝伏在他肩上笑。

回到大理寺,待棠驚雨緩過來後,將藏在長靴內側的玉佩取出來,跟他們說這是她在樹上時拿出來藏好的,如今那木盒裡放著的是一袋松脂。

他們湊前一看,皆道難怪那些黑衣人拿命搶奪木盒,原來這個玉佩的主人是誰,他們都知道。

所謂天理昭昭,要不是棠驚雨三人恰好在連翠谷取松脂,也不會發現那場交戰,而後現身幫忙。

夜間。嚴府。

嚴飛凝沐浴過後,由秋鴻給她上藥。

經過這一遭,嚴飛凝忽然想明白許多事情。

剛回玉京時,她十分傾心謝庭鈺,加之又喜歡棠驚雨,一度想嫁入謝府。

但她也很快發現,謝棠二人之間,經歷的恩怨情仇比她想像中的多,因此那二人有著他人根本無法嵌入的情感與默契。

最新小说: 重生bug修復中[快穿] 我是主角受早死的夫君 前夫處處護青梅,重生改嫁他急了 八零:腹黑軍官讀我心後淪陷了 抱到重生嫡姐大腿後 古言短篇4:囡囡 春色燒骨 君子懷璧 不要相信精神病 機器甜O純欲誘捕,冷戾反派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