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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飛凝:「我們一家因何前往西遼,你忘了?婚事固然重要,但此刻在大理寺站穩腳跟更重要。我可不想又來一個什麼公子,把我們——」

秋鴻:「呸呸呸——小姐別胡說!」

嚴飛凝低聲笑,擱下吃完的瓷碗,收好請願書,又取了一本《山中雜事錄》來看,翻了兩頁,抬頭看向窗台前的插瓶梨花,問秋鴻:「秋鴻,你說什麼樣的人,會想到往花瓶里插放山椒和薄荷?」

秋鴻驚訝地「啊」了一聲,沉吟片刻後,說:「小姐……你是說真的嗎?山椒和薄荷,也能拿來插瓶嗎?」

嚴飛凝:「能。是庭鈺的愛妾棠驚雨所為。」

「哎呀,說起這個名字我就想起一個事情……」

秋鴻緊接著將自己今日打聽到的往事通通說與小姐聽——當年棠驚雨在行宮裡用淺口大銅盤碎瓷插放白色山茶花一事。

嚴飛凝津津有味地聽完,嘆然地合上手中的書,說:「等忙完這一陣,我必須想辦法去拜訪一下這位奇妙的女子。」

本月底。

大理寺收了一具曝露山野的屍體。

屍體身份不明,且從發現屍體的位置能判斷出此處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只是拋屍現場。

然而從他身上除了搜出一些花草枝葉,再找不到任何線索。

一邊去查失蹤的人口檔案,另一邊,謝庭鈺轉頭跟章平洲說:「去將蕤蕤請來。」

陸佑豐疑惑:「『蕤蕤』是誰?」

「哦。驚雨的小名兒。」尾音還帶著一點輕微的上揚。

「……」陸佑豐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他就多餘問。

一旁的嚴飛凝抿唇握拳,低頭輕咳一聲,努力克制自己的興奮。

原以為要等上一陣,沒想到棠驚雨很快就過來了。

謝庭鈺壓下心中的孤疑,先讓她去看白布上的花葉草屑木枝。

這些東西都沾了血。

棠驚雨掃了一眼,拿起一旁的木夾子輕輕地翻動那根成年男子手掌那般長的「樹枝」。

她低頭笑了一下,說:「是西郊臨近渝川的多木林山,而且我知道具體位置。」

嚴飛凝沒忍住驚聲道:「這麼看一眼,就知道了?」

陸佑豐搭話:「多木林山草木龐雜繁盛,地方又大,你是如何得出具體位置的?」

另有一位司直道:「是啊。這是蘭花草的花瓣、狗尾巴草的草籽、蒲草的葉碎、還有樹枝,全是隨處可見的東西啊。」

在他們二人說話間,棠驚雨已經拿出一方布帕,浸了茶水,用木夾夾起那根「樹枝」,放進濕布帕里輕輕擦去其身上的血污。

謝庭鈺雙手抱臂,心中有數地看向胸有成竹的棠驚雨。

棠驚雨捻起擦拭乾淨的「樹枝」,對他們說:「這是『竹棍蟲』,廣闊的玉京地界裡,只有西郊的多林木山有。一個月前我去那兒見到過,覺得稀奇,便畫了路線圖標記了此處地點。」

有人笑道:「你說這是蟲?這怎麼看也是一根樹枝吧?」

有人十分不信:「不可能。今兒就是正卿大人來了,它也是一根樹枝。」

陸佑豐雖不信,但也覺得棠驚雨不會信口開河,便問:「你是如何看出它是一隻蟲的?」

棠驚雨不慌不忙,將其捻在指間來迴轉動。

不多時,被她晃得受不了的竹棍蟲不再裝死,伸展出細長的腿在半空中晃蕩,掙扎著想要從她的手裡逃走。

四下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此生最怕蟲的嚴飛凝尖叫著跳到幾步遠。

看著前面幾人的臉色各有各的驚惶,謝庭鈺樂不可支地說:「她這人,琴棋書畫吟詩作對樣樣不精,唯獨在草木山林上可謂是學識淵深,信她就對了。」

「好了。」謝庭鈺將還在玩蟲的人拉起來,「棠大學士,快帶我們去多林木山吧。」

第55章

到了地方, 棠驚雨便將布帕里包著的那隻竹棍蟲放到枝葉上。

一想到前方的樹林草葉間全是這種神奇的蟲子,嚴飛凝只覺頭皮發麻,可憐兮兮地湊到棠驚雨面前,央求道:「我能跟在你後面走嗎?」

棠驚雨知道嚴飛凝, 此時見她這般害怕, 大方點頭, 眼神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後。

嚴飛凝站在她身後走還不夠,驚惶之餘又上手去拉她的手,見她寬容, 接著雙手抱住她的胳膊, 又見她不反對,隨即整個人貼到她左肩一側。

直到體溫通過輕薄的春衫彼此交換,嚴飛凝這才覺得安心。

她們停在一個地勢較高的平地上,大理寺的人前往長滿蘭花草的地方搜尋線索。

謝庭鈺不知從哪裡砍來一根枝葉繁茂的樹枝, 走到棠驚雨身旁, 將樹枝舉到棠嚴二人的頭頂上, 替她們遮住午後的艷陽。

一旁的陸佑豐見了, 「嘖嘖」兩聲, 說:「你至於嗎?不就是曬個太陽?有這麼嬌弱嗎?」

謝庭鈺掃了陸佑豐一眼, 無奈地搖了下頭:「怪不得陸大人至今孤身一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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