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他們跟姑娘說您突然離開是因為她惹您生氣, 所以您不要她了。」
謝庭鈺抬手撫摸棠驚雨的臉, 問:「你信了?」
棠驚雨:「嗯。我確信。」
謝庭鈺嗤笑出聲。「你是該信。就你這樣的榆木,修成再精巧的器物也賣不出去。」
棠驚雨:「無妨。就算劈了當柴火燒,那灰也吹不到你謝府。」
謝庭鈺:「棠驚雨。」
棠驚雨搖搖頭:「榆木沒有耳朵, 聽不見。」
謝庭鈺咬牙切齒地閉上眼, 強忍怒意地深吸一口氣。
沒見過男女之間還能這樣吵架, 賈文萱、宋元儀和黎堂真三人面面相覷。
尤其看棠驚雨,突然像只漂亮的木偶被神仙吹了一口仙氣似的,登時靈動鮮活起來。
謝庭鈺重新睜開眼, 將手上的香藥手串給她戴好。
棠驚雨:「這是什麼?」
謝庭鈺:「香藥手串。你手上這條是松木香。」
棠驚雨抬起手腕,低頭去聞手串的香味。
「我手上的是芙蓉香。」謝庭鈺抬起手腕湊到她的面前。
她低頭去聞。
謝:「喜歡哪個?」
棠:「松木香。」
謝:「喜歡就好。」
棠:「大人剛剛就是去買手串?」
謝庭鈺現在對稱呼很敏感,聞言瞬間冷下臉:「你叫我什麼?」
棠驚雨立即反應過來,不大適應地說:「庭……鈺。」
他依舊不高興。
她只好又換一個稱呼:「玄之。」
他的臉色這才緩和,平淡地「嗯」了一聲。
簡短的對話,也沒什麼親密接觸,但他們之間就是有一種別人融不進去的情意。
賈文萱既不高興也十分困惑,不明白這二人為何一陣不高興又一陣高興的。
難道這就是有情人嗎?
賈文萱生了嫉妒心。
午後。
幾位高官夫人一起安排的「浴佛夏日宴」,就在靈谷寺的後院開席,邀請了每一位前來靈谷寺祈願的官員及其家眷。
謝庭鈺與幾位好友在一處玩,席間馮玉貞提議說要玩「鬥草」。
謝庭鈺笑問:「當真要玩兒?」
馮玉貞:「怎麼不能玩兒?」
姜子良:「你怕輸?還是怕棠姑娘輸?」
「我是怕你們輸到生氣。」謝庭鈺抬手摸摸棠驚雨的頭,「『鬥草』,沒人贏得過驚雨。」
冷山燕:「喲——你好大的口氣啊。我來第一個。」
棠驚雨看著面前這一行人興沖沖地俯身尋草,略微忐忑地問謝庭鈺:「你如此誇下海口,萬一我輸了怎麼辦?」
謝庭鈺看向眼前這位「鬥草」打遍謝府無敵手的姑娘,寬慰似的輕撫她的後背。
「輸了便輸了。大不了我自罰三杯,讓他們笑一笑就是了。」
「哇,大人好大犧牲哦。」
「你叫我什麼。」
「……玄之。」
「你給我機靈點兒。」謝庭鈺把耳朵湊過去,「再叫一聲我聽聽。」
「不要。」
棠驚雨推開他,起身去尋草。
謝庭鈺瞧著她忙碌的身影,邊搖扇邊笑。
桑桃探風回來,跟自家小姐說:「他們要玩『鬥草』,謝大人還說那位姑娘『鬥草』一絕。」
「嘁——」賈文萱不滿地翻了一個白眼,「情人眼裡出西施。」
桑桃:「小姐,我們要不要去湊熱鬧?」
賈文萱:「幹嗎不去?再找幾位『鬥草』厲害的小姐一道去。這回,看我輸不哭她。」
桑桃:「好嘞。」
等賈文萱領著一眾小姊妹來到棠驚雨面前時,馮玉貞一眾人等已經輪流輸了一遍。
等到同樣『鬥草』很厲害的黎堂真過來時,賈文萱一眾人等也已經不信邪地輪流輸了好幾回。
賈文萱暗自咬牙地想:這廝怎麼這麼厲害?真是氣死我了。
賈文萱給黎堂真戴高帽:「堂真,你不是號稱玉京『鬥草』第一人嗎?這要是輸給她,那你可太丟臉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2_b/bjZOD.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