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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等著瞧。」黎堂真捋起袖子躍躍欲試,徑直坐到棠驚雨面前的方凳上,拿起他精挑細選的草枝。

比試前,黎堂真特地看向謝庭鈺,心高氣傲地說:「老大,這我要是贏了,你不會要我好看吧?」

謝庭鈺合扇敲了下手心,笑道:「你要是能贏,今年的酒錢我包了。」

「好!」黎堂真亢奮起來,「棠姑娘,這廂有禮了。」

棠驚雨只是微笑。

圍在四周的公子小姐們都跟著興奮地歡呼起來,悄悄賭誰贏誰輸。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黎堂真慘敗。

「這,這這,這不可能。」黎堂真難以置信地垂頭看著手裡斷開兩截的草枝,「再來一回!」

連輸三回後,黎堂真不恥下問:「還請師父賜教。」

賈文萱大驚:「堂真,你也太沒有骨氣了吧?!」

骨氣算個什麼東西。黎堂真可憐兮兮地看向謝庭鈺。

謝庭鈺被其逗笑,轉向棠驚雨:「你行行好,教他個一招半式罷。」

「鬥草」,很講究巧勁和挑選的草枝。五行皆有相剋,不同的草枝也有不同的弱點,甚至對手的性格如何,也在「斗」的考究範圍之內。

棠驚雨原先只是想教個一招半式,哪成想黎堂真也是個人精,明里暗裡將以往用在疑犯上的問話套在她身上,再加上周圍人的起鬨驚呼,她不知不覺竟然傾囊相授。

黎堂真學了個透徹,再一比時,輪到棠驚雨輸了。

黎堂真少年心性,當下高興地跳起來,跟猴子一樣繞圈跑,高呼:「我贏了——我贏了——」

黎堂真歡呼著,一路找到宋元儀面前,興致高昂地給她說方才發生的事情。

其餘人按耐不住,紛紛尋草跟友人按招「斗」起來。

賈文萱樂得連忙落井下石:「哎呀,想不到這玉京『鬥草』第一人的位置,這麼快就回歸原主咯。」

棠驚雨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兩截斷草,腦子嗡嗡作響,當下還沒有反應過來。

謝庭鈺伸臂將她鬆鬆地攬在懷裡,還有心情調侃她:「瞧瞧,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棠驚雨惱羞成怒,將氣都撒給謝庭鈺,不僅把斷草摔在他身上,還伸手擰他的大腿。

「你為什麼不提醒我?你故意要我看笑話是不是?」

「冤枉。」謝庭鈺急忙控住她的兩隻手腕,低聲哄她,「要怪就怪棠姑娘教的太好,連我都聽得痴了,哪裡還記得出聲提醒?」

「呸。你就是故意的。」

棠驚雨掙扎著要去擰他的大腿。

二人在午後搖晃的光影里鬧成一團。

賈文萱的悟性比幾位小姊妹要好一些,「鬥草」連贏數回,正樂不可支,偶一抬眸,瞧見那二人毫不顧忌地親密玩鬧,恍惚出神,手裡的草枝「啪」的一聲被「斗」斷了。

申正一刻左右。

金夫人命人送來一壇接一壇新釀的青梅酒。

這青梅酒出自金夫人娘家的酒莊,也是玉京里知名的好酒。

有人提議來玩以「青梅」為題的行酒令。

玩法是將一枚紅綠相間的六面骰子丟進空碗裡,擲到一點綠就作一句詩,再喝一杯酒。骰面至多三點綠。

這是宋元儀的拿手好戲,輪到她時,每吟一句,就有人為之驚嘆鼓掌。

宋元儀適時看向謝庭鈺與棠驚雨的位置,其中謝庭鈺目含欣賞地朝她點頭微笑,棠驚雨低頭專注地看落在桌面上的葉子。

很快輪到棠驚雨。

她一下投到三點綠,想了想,說:「青梅煮酒夏日新。」

說完喝一杯,低頭凝思,說:「青梅沉沉枝間綠。」

說完再喝一杯,冥思苦想一小會兒,才說:「遇郎羞見嗅青梅。」

或許是最後一句十足少女心態,又或許謝庭鈺一直笑意盈盈地盯著她看,總之,此句一出,席間一陣此起彼伏的「哦喲——」玩笑聲。

棠驚雨匆匆喝完最後一杯酒。

謝庭鈺湊前去看她,抬手去揉她微微泛紅耳朵,語氣溫柔:「以前你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現在已經可以連作三句詩了。好厲害呀,小才女。」

棠驚雨被他說得雙頰發燙。「大人,你這是在拐著彎夸自己吧?」

「嗯?」他不滿地用食指敲打她的手背。

「玄之。」

「再叫一聲。」

「不叫。」

「不叫現在就親你。」

「你敢?」

「你可以試試。」

棠驚雨慌張地推開突然靠近的謝庭鈺,如他所願地低聲喚了他好幾聲。

入夜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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