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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輩子只能待在我身邊!

「你哪裡也不能去!

「靈州你想都不要想!

「你就是死了,也得埋在我府里的海棠樹下——

「生生世世——

「長長久久——

「——地陪著我!」

謝庭鈺簡直氣瘋了。

他原以為她這些日子在好好吃飯睡覺生活,是終於想開了,沒想到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勸他放她離開。

不可能!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鬆手!

就算要下地獄,也要拉著她一起!

轟隆——

沛然雨落。

更漏點點,篆刻時辰的木片又上浮了一寸。

「懲罰」卻還在繼續。

隔間那面嶄新的琉璃穿衣鏡,照著燈掛椅上兩個身體交疊的人——女上男下,胸膛貼後背,臉都朝向鏡面。

即便布帕已經取了出來,棠驚雨那被親到發酸發麻的嘴唇,依然是嗚嗚咽咽不得語。

謝庭鈺的雙臂勒緊她的腰,浮浮沉沉,泛紅的雙眼發狠地盯著鏡中糜艷的春光。

他還嫌不夠,呼呼幾掌扇在花蕊上,邊對她惡言惡語:「看看你那*樣,*水流得滿地都是。一天不*都不行。除了我,誰還能讓你爽成這樣?還想去靈州?我現在就*爛你的**,*到你連想都不敢想!」

疾風呼嘯,暴雨轟鳴。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凌亂已叫下人收拾乾淨。

煙雨閣一層,浴房。

棠驚雨已然昏了過去。

浴池裡,謝庭鈺摟著她,為她清理身上的狼藉。

瞧著她身上因他而留下的齒痕和吻痕,他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要她的身體每一處,都牢牢記住他的存在。

情慾在憤怒與惡念中一簇簇燒起。

昏睡的人下意識地掙扎。

謝庭鈺溫柔地哄著她,說:「乖,這是最後一次了——」

入睡前,怕她餓著胃裡不舒服,謝庭鈺還耐心地餵了她一碗肉粥。

待芙蓉帳合上時,已經是子初時分。

自棠驚雨入煙雨閣後,他便日日與她同床而睡。

他實在不敢回想,若是碼頭那日有任何一點差池,他就要失去她了。

他抱緊熟睡的人,吻了吻她的後脖頸。

——蕤蕤,你就當慈悲為懷,渡一渡我這隻惡鬼罷。

次日清晨。

又是一個上朝日。

謝庭鈺強行將被窩裡睡得正香的棠驚雨拉起來,使喚她替自己更衣。

棠驚雨熟練地替他更換朝服。

然後,抬頭,踮腳,親吻他的唇。

謝庭鈺當場愣住,驚愕地垂眸看她。

他蹙眉,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滿質疑:「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說罷也不等她回話,拉起她的左手,沖虎口處用力咬了一口。

謝庭鈺:「我警告你,別動歪心思。」

棠驚雨十分乖巧地點了一下頭。

他剛撩起珠簾,又覺得不對,快步繞回去,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避免弄皺朝服地深吻她。

好一陣才鬆開,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他的聲音有點沉,說:「等我回來。」

棠驚雨:「嗯。」

他疑心她在思量著什麼計劃,一步三回頭。

好不容易將這尊大佛送走,還沒完全睡醒的棠驚雨直接躺倒在羊毛地毯上,發愣地盯著交錯縱橫的房梁。

原來,她誤會他了。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將她送走。

對於誤會他這件事,她沒有絲毫愧疚之情,更沒有要同他解釋的意思。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有錯在先。

誰叫他不是說些「你不許出去」、「我不想讓人知道你的存在」……之類的話,就是拐彎抹角讓她「充滿心機」地出現在他認識的人面前。

突然如此坦蕩地宴請好友,說要向眾人介紹她。

她會誤會,實屬正常。

是他活該。

如今回想起他昨日的話,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她不知道什麼是正常的、健康的感情,只知道自己很滿意他這種偏執的、瘋狂的、下到地獄也不肯放手的、畸形的感情。

讓她這個從來被拋棄、被忽視的人,感受到了——

安全。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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