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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夏碧盤疊綠海,薰風搖花送清香。味芬芳——啊——」

在她思考之際,謝庭鈺突然伸手將她推下水中。

此處水深,成年男子在水中站立也無法露頭。

不過之前謝庭鈺已經教過棠驚雨鳧水,所以她很快就浮出水面,兩手搭在船頭邊沿,在陽光下仰著一張濕漉漉的皙白的臉看他。

謝庭鈺半蹲下來,用食指戳戳她的額角:「你是傻子嗎?若我此刻就是一個推你入水的兇犯,你還往我這兒迎上來送死?」

他伸手施力推她的肩膀:「下去再來。」

人突然落水,都是下意識會往原先落下來的位置浮起來。他這是要她克制自己的本能,多思一步。

雖然知道他的想法,但她還是朝他扔了一個白眼,隨後像一尾魚一樣翻身浸入水。

四周寂靜,只余碧葉花枝的輕晃聲。

謝庭鈺雖知棠驚雨在水下憋氣的時間長於一般人,但見她許久不浮出水面,心中難免泛起些許擔憂,從船頭行至船尾去喊她——

「驚雨。棠驚雨。」

忽然水面飛出一塊什麼東西,他側身躲過,隨即聽見身後響起有人爬上船的動靜,一回頭就見她舉著一塊石塊朝自己襲來。

以他的身手,輕易旋身握住她持石塊的左手手腕,笑著搶過那塊石塊,誇讚道:「從哪兒找來的石頭?真是聰明。」

他將石塊扔進水裡,垂眸看向濕淋淋的姑娘,情興一起就俯低身要去吻她。

被她低頭躲過。她順勢甩開手腕的桎梏,挪到他的身後,伸手要將他推下水。

得虧謝庭鈺身經百戰,反應敏捷地移身卸掉她的推力,不然真給她推下水去。

他飛快上前將人撈進懷裡,雙臂控住她的腰背,笑吟吟地看她:「剛才是聰明,現在可是心眼壞了。」

她揚眉回看他,冷笑道:「比起大人,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你肚裡的那點墨水都用來罵我了是嗎?真是深情專一呢。」

她瞪眼看他。

還是輸給了他的無賴。

趁她怔愣之際,他低下頭,一手握住她的後腦勺——還是叫他吻到了。

之後,針對棠驚雨的各類逃生技能的訓練一直在繼續,過程中同時啟發了謝庭鈺許多關於謀略布局上的想法。

倏忽到了夏末。

四周的涼風已經有了秋意。

攏翠館裡的夏意一如既往的濃綠。

竹籬笆纏上了爬山虎,壘砌的石堆漫著絨絨的青苔。

甚至攏翠館後圍的小山坡都種滿了雪松,如今已是一片松樹林。

因為棠驚雨的緣故,謝庭鈺來攏翠館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他望著四處不同層次的綠意,又見她捧著插滿竹枝的素陶花瓶走進屋,擱到書架旁的花几上。

「為什麼不養花?」他好奇地問了一句。

「愛草木,有錯?」她一臉困惑地反問他。

他反倒一愣。

印象中,不僅姑娘更愛各式各樣的花,文人墨客、高官貴族也更愛錦簇的鮮花,綠枝細草多淪為陪襯。

她倒好,正正與之相反。

花在她眼中,才是綠枝細草的陪襯。

不隨大流,獨持所好是錯嗎?

沒有錯。

她似乎毫不在意他的答案,說完就徑直低頭繼續擺弄花瓶里各根竹枝的前後位置。

他看向她,不管她在不在意,仍說了一句:「沒有錯。」

他說完繼續翻看手裡的書,端起手邊的清茶啜飲一口,聽著窗外嗦嗦輕響的風搖樹葉聲。

靈光一閃,他連忙從榻上起身,到書案前研墨執筆,揮墨幾下寫完,招手喚棠驚雨過來看。

她走過來,低頭只見——

上面小字寫著:

朝陽羽翽翽,春梧綠蕤蕤。

下面大字寫著:

蕤蕤。

「你的小字我想了許多個,都覺得不太合適。如今『蕤蕤』二字我甚是滿意,你——」

他側頭一看,見她是一張眉頭緊蹙的臉,當即斂起笑容問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唔——」她直言道,「好難寫的兩個字。」

他平地踉蹌一步,險些氣暈過去。「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話音未落,他甩袖而去。

給他們送來糕果酒飲的李達聽了,連忙擱下食盒,腳步「噠噠噠」地趕到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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