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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水榭小宴。

「這招以退為進太狠了。」柳世宗嘆道。

「可不是?聽到鞭刑十鞭的時候,我那冷汗都下來了。」姜子良拍拍心口,看向趙英禎,「你是真不怕皇上點頭同意?」

趙英禎飲了一杯春酒,擱下酒盞笑道:「要不說謝兄聰明,知道救災時只提皇恩浩蕩,半點不言自己功績,讓父皇在民間的聲望更盛。再一比對災民模樣的他跟剛過完年吃得圓潤的諸位大臣,哪個下得去這種狠手?」

「那也是險。」柳世宗垂著嘴角,嘆然地飲盡盞中酒,「十鞭要是真罰下來,這會兒都怕是在底下喝孟婆湯了。」

謝庭鈺在府里休養了幾日,精氣神已經好了不少,聞言笑嘆一句:「富貴險中求。」

柳世宗:「哪來的富貴?罰俸又停職,一條小命都快搭了進去。」

趙英禎卻說:「怕甚?咱們這位左少卿『好大喜功』,還愁往後沒有賞賜?」

此言一出,四人舉杯齊笑。

隔日,皇宮那邊就尋了一個「好好養傷」的理由,派李公公親自到謝府送去成箱成箱的天靈地寶。

再後來皇帝招謝庭鈺入宮,總是尋這兒的理由,那兒的藉口,御賜他許多金銀珠寶。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此處按下不表。

一日,賈文萱攜二哥賈文菡前來謝府探望。

賈文萱雖聽說謝大人受傷,卻沒想到眼前的人如此憔悴,心疼到情不自禁地落了兩滴淚。

謝庭鈺連忙拿起一方綢帕遞過去。「三小姐莫哭,我一點兒事沒有。」

賈文菡適時接過他遞來的綢帕,塞到妹妹手裡,打趣道:「女大不中留。也沒見你何曾對哥哥如此心疼過。」

賈文萱接過綢帕擦淚。「哥哥這話說著好笑,你和大哥哥何時重傷過。」

謝庭鈺出來打圓場:「這壺碎玉春昨日才從海棠樹下挖出來,味甜香清,想邀二位與我同飲,慶祝雪過天晴。」

賈文萱破涕而笑,奪過他手上的白玉壺,說:「你的手還傷著,我來斟酒。」

謝庭鈺並不推辭:「多謝。」

見妹妹先給對方斟酒,賈文菡冷哼一聲:「在家倒不見你這般殷勤。」

賈文萱扭頭不理二哥。

三人舉杯喝過一輪。

賈文萱笑吟吟地看向謝庭鈺,問他:「這酒味道如何?」

主人家的酒,客人卻問主人酒的味道如何,問的當然不是酒,而是這位客人專門為主人倒的這一杯酒。

謝庭鈺笑:「宛如天宮瑤池宴里的瓊漿玉露,千杯萬杯都比不上剛才那一杯。」

賈文萱登時開心得合不攏嘴,然後問旁邊的哥哥:「妹妹方才給哥哥倒的那一杯酒,味道如何?」

賈文菡故作冷漠道:「沒品出來。妹妹再倒一杯我嘗嘗。」

賈文萱:「不要!」

回賈府時,賈文萱悄聲問賈文菡,謝庭鈺的府上有沒有豢養妾侍家妓?

賈文菡調查過他幾回,都沒有查到他私德有虧的線索,今日前來探望,又請他引路在謝府遊玩一圈,別說妾侍家妓,連尋常府邸里會養著的舞姬歌女都沒有。

賈文萱高興地握著二哥的手臂晃來晃去,更是不解地問:「那為何你們總是不同意我與他的婚事?這麼多郎君里,我最喜歡的就是他。」

哪裡是他們賈家人不同意,只是這位光風霽月的謝大人無心入贅賈家,更無意加入我派麾下。

方才賈文菡又對謝庭鈺旁敲側擊,他卻態度模糊,只言一切都是為了百姓。

賈文萱還不知朝堂發生了什麼事情,故此賈文菡只說:「婚姻大事,豈能簡單了事?況且他對那定國公府的宋小姐,不也青睞有加?我看此人品性有疑,還得再觀察。」

「那是宋元儀非要湊上來的!謝庭鈺又沒有氏族撐腰,哪來的膽子對那些千金無禮?等入了賈家就不同了。」

妹妹天真爛漫,做哥哥也不想挑明,抬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你的婚姻大事不僅牽扯你的幸福,更牽扯著家族利益,多觀察幾日總沒錯。他若真心待你,等一等又何妨。」

賈文萱想了想,嘟著嘴乖順道:「知道了。」

賈家兄妹才來探訪,次日大理寺司直黎堂真與宋元儀相伴,一道來謝府探望。

多虧了黎堂真,宋元儀知道更多內情。

二人一見到謝庭鈺就哭。

宋元儀捏著綢帕,一邊說著「世道多艱,賢人總受小人累」,一邊嗚嗚哀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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