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璨大口喘氣,終於想起嚷嚷,嘴巴又被人捏住。
「不許嚷嚷。」蔣青緋很不講道理的說道。
薛璨氣的跺腳,含糊不清地嚷嚷,大致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我憑啥要聽你的!」
掐在嘴巴上的手鬆了,然後蔣青緋的臉在眼前放大。
心臟是怎麼跳的?砰砰砰!
耳朵為什麼嗡嗡響,眼前為什麼天旋地轉,為什麼腎上腺素不受控制。
薛璨閉緊眼睛,這感覺是奇妙的,他看過的電視劇里男女主每每到了這一步就拉燈,什麼也看不到,他沒學過,知道大概應該怎麼做,但想像不到。蔣青緋看上去就比他熟練多了,碰 哪裡會讓人舒服,吻哪裡會讓他興 奮的顫抖個不停,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讓他緩一緩,然後再給他最熱烈的一擊,讓他兩條腿直哆嗦。
他忍不住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蔣青緋很投入,眼睛閉著,鴉羽般的睫毛垂下來搭在眼底,從外面攜帶回來的潮濕氣息,混合著某種清爽的類似於薄荷的氣味,這人身上總是有股跋扈浪蕩的勁兒,起初剛見時讓薛璨有點怕。後 腰被大手用力扣 住,薛璨喉嚨里哼了聲,那雙眼便睜開,幽深的瞳孔倒映出薛璨的臉,而後wen 的更深。
一點都不討厭,薛璨哼哼著,忍不住想以前他也會經常和蔣青緋做這樣的事嗎?
身體砸向床鋪,在柔軟的大床上彈了幾下。薛璨條件反射要蹬腿,被蔣青緋攥住腳腕不讓亂動。
「又鬧騰。」蔣青緋輕聲說了句。
薛璨茫然眨眼,蔣青緋這話說的好像他鬧騰過很多次一樣,轉而又想些有的沒的,蔣青緋手勁真大,攥的他生痛。他蹬腿撲騰起來,「你弄疼我了!」
喝多的蔣青緋不講斯文禮貌,反而流氓似的當薛璨是在跟他調 清。
「哪疼?我看看?」
他把薛璨的腳腕往自己眼前帶,倒真像是要好好看看怎麼了一般,然後薄唇貼上去,曖昧地說:「怎麼看著也沒什麼事啊,瞎叫喚什麼呢。」
薛璨瞪圓眼睛,緊緊揪著被角,心想電視劇還真不會演這些給他看,不然他就知道面對這種情況時應該說些什麼了。
他很不會學習,曾經頗有點文化的葉老闆要教他英文,從簡單的小學課本開始,葉老闆很有耐心,第一節課教了十多遍,薛璨記不住,還想再教,薛璨自己放棄了,他平時又不看外國片子,學不會就算了。葉老闆很無奈,委婉地說他不用心,不然怎麼電視劇里的台詞看一遍就會。
薛璨講眼睛瞪的大大的,這會兒他被蔣青緋折騰的已經翻了好幾個身,濕漉漉的布料也丟到一邊,他看的專心,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用心也能學的很好。
蔣青緋注意到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他笑,「每次都看的那麼認真,學會了嗎?」
薛璨歪頭,哪裡有每次,他就只記得這一次。然後他坐起來,想離近看的更清楚。他伸手戳了戳,燙燙的,又摸摸自己的,和蔣青緋一樣。
下巴被捏住,蔣青緋說:「叫哥哥。」
薛璨抿嘴,心想憑什麼,我又不知道你多大,萬一比我小呢,叫哥多吃虧。
他不叫,蔣青緋就不停的催促他。動的越厲害,他催促的就越急。薛璨覺得自己像在坐碰碰車,被撞的到處晃,耳朵嗡嗡的全是蔣青緋唐僧念經一樣的聲音。
薛璨捂住耳朵,試圖用魔法打敗魔法,「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但蔣青緋又很會拿捏他,碰碰車不動了,薛璨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來,疑惑的眼神看過去,無聲勝有聲的問他怎麼停了。
蔣青緋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輕佻,意思明顯:叫,還是不叫?
薛璨撇嘴,他不幹了,蹬腿要跑,然後人被按的死死的,分寸不能讓。
「你很討厭。」薛璨嚷道。
蔣青緋聳肩,無所謂道:「我知道,叫哥哥。」
薛璨:「我不願意。」
蔣青緋:「你不願意的事多了。」
薛璨怒道:「你以前也這樣討厭嗎?」
蔣青緋像是想到什麼,笑的很壞,「我以前比現在更討厭。」
薛璨大眼睛滴溜溜直轉,而後眼皮叫人按住。
「又打什麼鬼主意呢?小臭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