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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死啦。為了票房,主角沒事就好。

秦惟寧緩慢露出個笑容,平靜道:「不用了,我只收我憑自己本事賺的錢。我媽說我命硬,壓歲錢也壓不住我,有命賺沒命花。」

許天把紅包扔到桌上,有點玩味地看他,又轉頭向林奕:「現在的孩子都挺有個性。」

「你學習很好嘛,能上什麼學校?長得也不錯,畢業後出來到我這打工,憑你和小則的關係,我也不會虧待了你——」許天繼續道。

秦惟寧看著許天的嘴一張一合,冒出許多嗆人噁心的白煙,他腦子裡只漠然想著,對著許天的頭開一槍,白的紅的是不是就要濺髒許天身後的壁紙?

那不好擦吧。

捅一刀吧,來個乾脆,潑點雙氧水,今天大年三十,外面鞭炮煙花響成一片,他把人分了誰也聽不著,趁天亮前用麻布袋子扔進北城下水道裡頭…

「秦惟寧。」許靜則突然出現在樓梯口,叫他:「你不是來給我補課麼,上來啊。」

秦惟寧沒有提前和許靜則說他要來。

秦惟寧上樓梯時瞥見許家門廊里堆成山的禮物,什麼人參靈芝,叫得出名或叫不出名的菸酒,還沒來得及挪進地下室,此時就像堆白菜一樣隨便往那一扔。

相比之下,他提過來的禮物簡直就是寒酸。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怎麼會是這樣。

追求真理的路徑總要歷經多次反覆的波浪式前進,螺旋式上升,最終直達光明。

可是秦惟寧也不免想要追問,如果他的一生不長不短,正好嵌進了波浪的螺旋的那個彎里,生時永遠不會見到雲開月明,永遠不曾等到屬於他的廣義相對論,永生愚昧惶惑,那又該如何是好。

前途也許是光明的,可一旦秦惟寧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享有,他就自私地認為那不如所有人都跟他一起留在黑暗裡面。

許靜則關上臥室門,想了想該怎樣面對秦惟寧,最終決定是冷著臉。

他心情不好。許天過年總要回家,可許靜則和林奕都滿身的不自在,好像大過年的家裡來了個不熟悉又討人厭的親戚,趕又趕不走,呆在一起又難受。

許靜則想,一家三口能相處成這樣,也是一種本事。

所以當秦惟寧出現的那一刻,許靜則站在樓梯口,看著秦惟寧,心又先軟了,同時鼻子有點泛酸。

他心想,算了吧,大過年的有什麼好生氣。

絕非他輕易原諒秦惟寧,而是所有恩怨都要留在年前,不能帶到年後去,這是規定,比較吉利。

他剛一轉身,秦惟寧就朝他撲過來,把他重重地按在床上。

許靜則被迫陷在柔軟床墊里,想要掙扎又被秦惟寧鉗住手臂和腿,秦惟寧跨坐在他身上,按著許靜則的頭,秦惟寧垂下頭去親吻許靜則的嘴。

許靜則覺得這並不是吻,在秦惟寧粗重的呼吸間,許靜則覺得這只是泄憤般的撕咬。

「你發哪門子的瘋!」許靜則反應過來事情不對,掙扎出一隻手和秦惟寧對抗,同時把頭偏開,拽秦惟寧的頭髮,想把秦惟寧從他身上拉開。

稍一被拉開,秦惟寧就又撲了上來,倆人在床上滾作一團,演變成一場搏鬥,一個進攻,另一個想躲。

許靜則從沒看過秦惟寧這樣的眼神,失去理智到近乎瘋狂的程度,他一時掙脫不開,痛罵:「秦惟寧我操你——」

秦惟寧冷笑著問:「你操誰?你有那本事嗎?」像不耐煩許靜則一直不配合,他一把扯開許靜則的領口,在許靜則的鎖骨上結結實實咬了一口。

許靜則痛得眼前一黑,「你他媽狂犬病犯了啊!」他曲起膝蓋,一腳把秦惟寧踹開了。

這一腳踹得也是結結實實,秦惟寧捂著小腹,半晌才直起身子,站在一旁用手背擦嘴,冷冷地望著許靜則。

秦惟寧想在今天向許天宣布,你兒子許靜則是同性戀,而且許靜則和上門尋仇的他搞在一起了。

許靜則痛得呲牙,伸手去摸鎖骨受傷處,指腹殘留一縷血絲。

許靜則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氣得眼前發紅,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手握成拳撲上去就要揍秦惟寧。

此時門把手被人按了下來,許靜則和秦惟寧都頓住了,往臥室門處看。門把手再一抬,就有人要走進來,看見滿床狼藉和渾身狼狽的兩個人——

「倆大小伙子在房間裡,還鎖什麼門啊。」隔著一道門板,許天說。

許靜則這才想起來,他剛順手把門鎖上了。只有林奕和他在的時候,他一般是不鎖門的。

許靜則鬆了口氣,扯出紙巾按住傷口,抖抖衣服領子,轉過身看也不看秦惟寧,低聲說:「你給我滾。」

門再度打開時,室內一切又恢復原樣。

許天站在門口,眼神從兩人身上落了個來回,笑問:「怎麼,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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