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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秦惟寧攙扶著許靜則,其實許靜則半個人都快掛在對方身上。二人站在門口地毯上,一踩就留下兩對泥腳印。

秦惟寧大致和林奕講了今天的事情經過,林奕說這是受了涼,扶著許靜則到沙發那坐下,許靜則立刻又化作軟體動物,陷進沙發里不見了。

秦惟寧依然站在門口,說既然把許靜則送到了,那他就先回家去。

林奕走進廚房又折返,一邊系圍裙一邊攔住他:「這怎麼行,你也一起喝了薑湯再走,受涼的勁兒都是之後才上來,你們小孩就是這樣,仗著自己年輕就愛逞英雄,衣服不好好穿,說了就頂嘴,就為了帥,帥能當飯吃啊,還是能去韓國出道?頭髮要麼弄得像掃帚,要麼弄得像墩布……」

秦惟寧著實沒被這麼新鮮地罵過,他站在原地,望向門口鏡子,認真思考了一秒自己的頭髮像哪一種,幸好兩個都不占。

林奕喊他:「快去把衣服換換。」

許靜則一隻胳膊掙扎著從沙發上探出來,搞得像《馬拉之死》,氣息奄奄道:「我……我要洗澡……」

林奕恨恨地拿毛巾去打他:「鬧騰,鬧騰!」

他們都快速沖了個熱水澡,浴室架子上提前放好了一套絲帶繫著疊得四方的嶄新男式睡衣,秦惟寧知道這不是許靜則的尺碼。

這套衣服原本是給誰的也就不難猜到。

自己原本的衣服確實無法再穿,他看了看它,將其換上。

薑湯熬好,林奕指揮他們各圍上一條大棉被,在許靜則臥室床上坐著一口悶,林奕說這是土方法,受涼後在被子裡發汗,明天一早准好。

折騰一通外面天都黑了,許靜則喝湯喝得齜牙咧嘴,林奕看向坐得端方的秦惟寧,心想這孩子太靜了點,可能也是遺傳,她就絕對生不出來這麼個省心的。

「你也別大意,平時不生病的人突然生起病來更凶,」林奕說,秦惟寧想這可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醫學界說法,「晚上風冷,你給你媽打個電話,今晚在這裡住吧,我去收拾客房。」

秦惟寧點了頭,林奕轉身離開。

等到她收拾好客房再走回許靜則的臥室門口,發現裡面悄然無聲。她敲了敲門,裡面也沒有回應,她只好把門推開一個縫,發現兩個人都已經蓋著棉被睡著了。

林奕站在門口想了想,覺得也沒必要再把人折騰起來。一張大床放得下倆孩子,願意擠著睡就擠著睡吧,她又想,當初自己要是生了兩個也挺好。

不過當歌姐的孩子不就跟她自己親生的是一樣。她把門關上,悄悄地退了出去。

半夜裡秦惟寧醒了。

他睜開雙眼發現房裡一片漆黑,許靜則睡在他右面,臉趴在枕頭上,身上被子掀出一個大縫。

許靜則還壓住了他的胳膊,他只得慢慢挪動,把自己那邊胳膊營救出來,他一動許靜則就低聲抗議似的哼哼。

秦惟寧懷疑許靜則還在發燒,不知道有沒有燒傻的可能。

他用左手幫許靜則把身上被子蓋好,自己的右手還是麻的,缺乏知覺。所以他只能緩慢地把臉探過去,輕輕貼在許靜則的臉上,許靜則又哼了兩聲。

燒退了。秦惟寧與許靜則的臉頰暫時分別,他在黑暗裡凝望許靜則,心想好像只有狗崽才會這麼擠著哼哼著睡覺。

這又與許靜則平常的形象不大一樣,白天裡的許靜則有牙,被秦惟寧惹煩了張口就要咬,要麼就是調轉頭要跑。

夜裡許靜則沒牙,也跑不了。

秦惟寧摸出枕頭下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鐘。李當歌給他撥回了幾個電話,他沒接到,隨後李當歌發來信息,無非是叮囑他在別人家裡的做客之道。

秦惟寧想,李當歌可能並不知道他今天是去郊遊,也沒有細想為什麼還沒到往常的放學時間,他就已經出現在許靜則家裡。

他回復一個「知道」。

之後退出消息界面,好像想起什麼,點進相機,在黑暗裡對許靜則的臉拍了一張。隨後他又伸出手指,用很輕的力氣掐許靜則枕頭上露出的那半邊臉。

秦惟寧磨了磨牙。許靜則的眉頭皺起,臉向後躲,身體也離開了秦惟寧的攻擊範圍。

秦惟寧確定許靜則是退燒了,幾秒後他果斷地把許靜則身上的被子又恢復他醒來時的原樣,掀出大縫。

他閉起眼睛耐心地等待,許靜則果然窸窸窣窣地又朝他擠過來。

出乎他意料的是,許靜則這次勇往直前,直接扯住秦惟寧的被角,打破雙方勢力範圍,擠進秦惟寧的棉被。秦惟寧身體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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