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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則,你的腦子像魚一樣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就算了,你的暗戀也超過不了一個月是嗎?

許靜則眼看著秦惟寧要把那瓶大可樂喝得快見底,感覺有點牙疼。

那哪兒是喝啊,簡直是黃河決堤往嘴裡灌。

許靜則算是見識了「笑談渴飲匈奴血」是個什麼架勢。

「要不吃點東西順順吧。」許靜則小心翼翼地把炸雞盒往秦惟寧面前推了推。

「不要。」秦惟寧冷冷回答道。

「哦。」許靜則看著秦惟寧硬生生把那瓶可樂都喝光,趕緊轉換話題:「打遊戲打遊戲。」

秦惟寧拽出一張紙巾狠狠地擦了擦嘴,接過許靜則遞來的手柄。

他感覺自己胃裡的碳酸氣泡在不斷爆炸翻滾,這炸一下那炸一下,氣體發生反應不斷膨脹,氣壓逐漸升高至臨界值,將他也轉化成一個碳酸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破。

許靜則卻好像一點沒察覺,自顧自地在那說:「全收集的話要打這個煉獄難度,這關我卡了快一個月了也打不過,咱們一起慢慢磨磨。」

之前許靜則一個人玩的時候只能擔任拿巨劍的戰士角色,有了秦惟寧這個遠程法師的加入,遊戲難度就降低了不少。

許靜則想,等遊戲打通關了他夸秦惟寧兩句,秦惟寧沒準就又好了。

秦惟寧此人總讓許靜則聯想到影視劇里老爺新娶進門的年輕太太——仗著自己漂亮還會唱戲,成天打雞罵狗,自己一不順心全家上下都別想好過,也不知道這種封建餘孽脾氣怎麼在現代借屍還魂的。

許靜則這用遊戲轉換注意力的一招似乎奏效,秦惟寧說了句「是麼」,就也加入遊戲,好像不再計較了。

哪怕是兩人合作遊戲難度顯著降低,他們也幾乎磨了快兩個小時,耗費了無數條命。

眼看著最終boss只剩一點薄薄的血條,許靜則整個人都快鑽進屏幕里,一邊背著巨劍躲避著boss的火球,一邊喊秦惟寧:「加點血加點血,這波之後我再放個大招就通關了——」

秦惟寧瞥了許靜則一眼,心中冷笑一聲,放出治療法術。

法術放偏了,打到了boss身上。惡龍精神抖擻長嘯,又噴出無數個火球,戰士許靜則躲避不及,被燒成一抹灰。

屏幕瞬間轉成黑白,躍出大大的血紅字體:「戰敗」。

秦惟寧把手柄放到一邊,輕描淡寫地說:「失誤了。」

許靜則「騰」地從抱枕上坐起來,把手柄往沙發上一摔,適才遊戲的緊張刺激此時盡數化為怒火:「你故意的吧你!」

他看著秦惟寧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心想要是失誤就出鬼了。剛才打boss全程都操作精準,最後關頭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就好像壓軸題都解出來的人說自己不會一元一次方程一樣,純屬胡扯。

許靜則是看出來了,秦惟寧今天就專門在跟他過不去。

他抓抓頭髮,氣得渾身發顫:「不是,你有病吧,我哪兒又得罪你這活祖宗了?你這什麼脾氣,反社會嗎?」

「我就這脾氣。」秦惟寧冷冷道。

「我操,」許靜則實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誰能受得了你這樣的,我是真服了,一天天好像跟吃槍藥了一樣。」

秦惟寧也站起身來,黑著臉冷聲道:「受不了就別受啊!」說完他就摔門走了。

說走其實也沒有走,因為許靜則壓根沒出來追。

秦惟寧也不知道自己這股火氣是從哪裡來的,「被許靜則暗戀」難道算得上什麼表彰嗎?為什麼這個狀態變成了過去式,他就這麼無法忍受。

可能是他覺得現在的狀況又與他預期的復仇計劃相偏離,他因此感到抓狂;也可能是他發現原來許靜則對他的好已經不知不覺由特殊性淪為了普遍性,而他還不知道這轉變是從哪一刻起開始發生。

秦惟寧自認為他自己的行為與態度一向如此,他沒有什麼變化。

那有錯的就只會且只可能會是許靜則。

秦惟寧感覺自己的胃很難受,他便走到小客廳里坐下來。

他想起英語裡會把因喜歡而忐忑不安的感覺形容為胃裡有蝴蝶在飛,其實只要一口氣喝掉一大瓶可樂,便可以獲得同樣的體會。

這個牌子的可樂確實很難喝,秦惟寧決定再也不喝。

他留在小客廳里整理試卷筆記,期間有過幾次悄悄返回去,他出來時沒有關上門,還留有一道縫隙。並不是偷看,秦惟寧覺得自己看得光明正大,不過是許靜則太過投入,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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