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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寧不說話,許靜則只好說「先去洗手間洗把臉吧」,也不好用對醉鬼一樣的哄勸語氣。秦惟寧倒是一反常態的聽話,一直和許靜則走到熟悉的那間男洗手間門口。

為了避免有人滑倒,洗手間的頂燈是亮眼的白色。秦惟寧站在洗手台前如常用冷水洗臉,水珠粘在臉上,許靜則看他站得很穩,覺得不像黃毛微信里描述得那麼嚇人,也許秦惟寧的酒量是超乎常人的好也說不定。

許靜則抽出面巾紙遞給秦惟寧,秦惟寧擦乾臉,微仰起頭。好像是覺得燈光太過刺眼,秦惟寧將紙扔進洗手台上垃圾簍,仰起頭合上眼睛,眼皮顫動。再睜開眼睛時,他好像終於注意到了洗手間裡還有另外的人存在,朝許靜則走了一步,許靜則就被抵在了牆壁拐角,後背緊貼洗手間瓷磚,後頸跟著一起發涼。

「你幹什麼——」許靜則說完才覺得這句話顯失氣勢,立刻有點給自己撐場面般挑釁:「怎麼,要耍酒瘋嗎秦同學?」

許靜則立刻感覺有個冰涼尖銳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胸口,秦惟寧把他逼得太緊,他連稍低頭辨認那是什麼都做不到,所以此時心臟加速跳動喉嚨發乾,大概率不是因為那件東西。

此時許靜則能做的只有抬頭迎接秦惟寧的目光,在他回應秦惟寧的目光時,許靜則發現秦惟寧的眼神好似終於有了焦點成功聚焦。

許靜則覺得秦惟寧好像這時候才真的辨認出他是誰,秦惟寧注視著他,認真地說:「是許靜則啊。」

抵在許靜則胸口上的東西一松,許靜則此時終於有機會低頭,辯認出那是一把刀。

秦惟寧鬆了口氣,因為放棄了什麼而沮喪,他想許靜則不會是他的傷害對象。可是胸腔里翻滾如海浪般的原始欲望又無從排解,在荷爾蒙催化下由一種轉化為另一種,他只好再度認真地發問:「許靜則,那我可以吃掉你嗎?」

第20章

許靜則終於能夠確定秦惟寧是喝醉了。

有的人喝醉後會變成詩人,有的人喝醉後會化身成功學演講者,還有的人會成為行為藝術家做出各種不堪回首的舉動,許靜則沒有想到秦惟寧喝醉後竟然會變成食人族酋長。

許靜則被秦惟寧看得有點緊張,可他又不想承認,只好伸出手去拿秦惟寧手裡的利器。

秦惟寧骨節分明的手攥緊了,拒絕給他。許靜則知道對待喝醉的人一定要格外有耐心,他輕輕地拍秦惟寧的手背,語氣也柔和:「別鬧了。」

「你是在請求我嗎?」

「……」對待喝醉的人還要順著對方來。許靜則只好說:「是的。」

密碼錯誤。

「求你了,拜託拜託。」許靜則雙手合十,大丈夫能屈能伸。

秦惟寧注視了許靜則幾秒鐘,隨後把手抬起來。許靜則攤開手心,那把刀就落進許靜則手裡。

許靜則看到那把刀的樣子,鬆了口氣:是把切水果的刀,刀柄上還雕著個帶光環和翅膀的小天使。看來是會所里切果盤用的,秦惟寧忘了歸還回去,並不是他自己攜帶了什麼管制刀具。

「我長得像橙子嗎,還是像西瓜?」許靜則有點好笑地問。

秦惟寧依然那樣看著許靜則,罕見地好像沒有聽懂。

「告訴你啊,別打我主意。人肉是酸的,還有朊病毒。」許靜則拿刀威脅道。

黃毛服務生快步追上來看他們,許靜則順勢將那把刀扔回黃毛手裡,問對方:「他喝了多少?」

黃毛說了個數字,許靜則眉頭緊皺,又問為什么喝了那麼多。

秦惟寧此時突然推開許靜則,打開洗手池水龍頭後衝進洗手間隔間。

許靜則伴著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聽黃毛說:「他們要玩酒桌遊戲,缺人搞氣氛。」

許靜則又沉默。他不理解為什麼秦惟寧要配合做這些事情,如果是為了錢,許靜則願意給秦惟寧提供一個工作崗位,雖然工作內容還沒想好,但薪資一定優厚。

一時半會秦惟寧都不會出來,黃毛也自覺今天自己做的不夠厚道,把秦惟寧的手機一起遞給許靜則,轉頭看見面色不善的經理,面色更加灰暗。

經理認出許靜則,即刻又換上服務業的標準笑容,許靜則指了指衛生間裡頭:「我朋友。他身體不舒服,今天的班先不上了,可以嗎?」

這句話當然不會有「不可以」的回答,而黃毛之後的班估計也不用再上了。

許靜則低頭看秦惟寧的手機,手機用得很舊。許靜則按下按鍵屏幕亮起,他就看到屏幕下方還有幾道裂紋。

秦惟寧的手機沒有設置密碼,許靜則想更進一步看清屏幕破損程度時誤打誤撞解鎖,解鎖後還停留在給許靜則打語音通話的微信界面。

許靜則這下明白為什麼黃毛會打給他了——秦惟寧給他的備註是「愛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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