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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祈綿前幾日還能自我安慰,順從著沈檐修,儘管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忽視,也不會多言。

沈檐修生氣,那自己就耐著性子等他消氣。

可陸祈綿沒多少時間了。

連日的委屈終於衝破忍耐的閾值,陸祈綿紅著眼眶,攔住他的去路問:「沈檐修,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趕我走?」

沈檐修解扣子的手頓了頓,轉頭看他的眼神冷得像冰,「陸祈綿,是你有事瞞著我。」

這兩日,沈檐修找到鄒城毅,詳細問了一遍當初他怎麼聯絡上的陸祈綿。

鄒城毅最近在他老丈人面前風光無限,全仰仗沈檐修指縫裡漏給他的那點項目。

因此,鄒城毅在沈檐修面前,那是半點謊話都不敢有。

他一五一十交代道:「我老婆總讓我給她製造驚喜,光花錢還不行,得有新意,得讓她滿意。」

「我在網上搜教程,有博主說可以去網上約畫師,畫一幅畫兩個人的卡通畫,之後還能製作成一些擺件。」

「我也不太懂,就去網上搜,結果翻到了祈綿的帳號。」

鄒城毅一邊觀察著沈檐修的臉色,一邊說:「我跟他當過同桌,他的網名,還有署名的方式,跟高中時很像,當時看了IP位址,就發私信問了問,沒想到還真是他……」

鄒城毅語氣畢恭畢敬,揣測沈檐修問自己這些的目的。

他高中時跟陸祈綿關係還不錯。

他倆談戀愛的事其實瞞的挺好,直到陸祈綿他媽來學校大鬧一場。

之後鄒城毅也沒見過陸祈綿。

沈檐修被林家認回後,身份地位翻天覆地的轉變,照理說鄒城毅連沈檐修的衣角都碰不到,也是他長袖善舞,再加上運氣好找了個好老婆,這才得知沈檐修這些年的消息。

這些年,想巴結,想給沈檐修送人的數不勝數。

沈檐修卻一直潔身自好。

當年畢業的同學再聚會時,從不出現的沈檐修一直是話題中心。

每次吃飯,都有人罵陸祈綿跟他媽,唯獨鄒城毅,從不開口。

當同桌時,陸祈綿曾一臉幸福,跟鄒城毅說沈檐修對他有多好,甚至說起兩人對未來的規劃。

鄒城毅認為這些年,沈檐修心裡一定還有陸祈綿的位置。

現在的H省,但凡做生意有頭有臉的,誰不想搭上沈檐修這棵大樹,也是鄒城毅運氣好,陰差陽錯找到陸祈綿。

「所以你當時說了些什麼?」沈檐修問。

鄒城毅老實回答,「就問他是不是陸祈綿,加了插t後,我跟他說了結婚的事,讓他回來喝喜酒,他就回來了……」

沈檐修聽後眉頭緊蹙,那嚴肅的模樣,讓鄒城毅有些心慌。

當初譚菁月做的事太絕,陸祈綿自始至終就像消失了般,一次也沒露過面。

鄒城毅也一度認為他心硬得要命。

其實說難聽些,若不是因為老丈人瞧不上自己,鄒城毅又急於表現,太想巴結沈檐修,否則也不會鋌而走險,讓陸祈綿來參加婚禮。

所幸他賭對了,陸祈綿答應後,鄒城毅將此事告訴了沈檐修。

他不好明著問沈檐修會不會來,只是將舉辦婚禮的時間跟地點,都告訴了沈檐修。

倘若沈檐修對陸祈綿有恨,保不齊鄒城毅也會引得一身腥。

富貴險中求,鄒城毅這邊忽悠陸祈綿,沈檐修會來,另一邊,又忽悠沈檐修,承諾陸祈綿一定會出現。

原本這事都過去了,今天驟然被沈檐修提起,並問起當時的細節,鄒城毅背上全是冷汗,他緊張壞了,生怕沈檐修察覺自己耍心眼,特來興師問罪。

沈檐修聽完眉頭皺了皺,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他回來後,跟你有說過什麼嗎?」

沈檐修舉例道:「例如想得到什麼好處。」

鄒城毅想了想,隨後搖頭,「沒有,倒是提過一下,想跟你道歉。」

「你回去吧。」沈檐修手指無意識敲打著桌面,像在思考著什麼。

鄒城毅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多嘴道:「班長,你問我這些,是他有什麼問題嗎?」

鄒城毅頓了頓,還是為陸祈綿說話,「陸祈綿跟六年前差別挺大的,我能感覺到他這些年過得並不好,也一直在為當初的事感到自責。」

沈檐修直言道:「你想多了。」

「我只是覺得他不太對勁,像有事瞞著我。」

這個疑問在沈檐修心中生根發芽後,他開始了刻意的疏遠。

他太了解陸祈綿了。

單純得像張白紙,柔軟得像團棉花。

於是這些日子,沈檐修精心編織著一張溫柔又殘酷的網,他恩威並施,一面將陸祈綿的生活照顧的仔細,一面又故意冷落他。

這種忽遠忽近的心理博弈,效果立竿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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