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好像並沒有問一些其他的什麼事情吧,這人怎麼腦子裡就多了這麼多戲。
這做派讓沈安歌想起了某位似曾相識的故人。
難得見沈安歌嘴巴里說出攻擊力這麼強的話,扶光都有些意外了。
看來這五年裡,沈安歌也經歷了許多,要是以往沈安歌不會在這裡跟著感慨。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要想活命就給我老實交代,潛入青丘你想做什麼?」沈安歌抬手。
符咒的紋路驟然而生,將那人纏繞而起,捆綁在半空中。
「我呸!妖女!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根據呢?」
「什麼?」
「說我是妖女的根據。」沈安歌一手撫摸著扶光,慢悠悠問:「既然說我是妖女,你總要有根據吧?」
那個人顯然愣了一下,隨後便憎惡的開腔:「還用什麼根據嗎?你失蹤這麼久,突然出現天地動盪!必定是你做了些什麼!」
「而且現在還用如此陰邪招式制服了我,必是用了你那邪術!蘭首席說得果真沒錯!你這個妖女的力量都是靠不正當的手段取來的!」
「外面也傳了,你這個妖女用不正當的手段蠱惑了青冥君!利用青冥君幫你打掩護,真是好手段!」
那人的怨氣越講越大,內容倒是越聽越讓人想發笑。
扶光原型的眼神,瞧著那「老鼠」與看智障無異。
「噗嗤。」他最終是沒忍住笑出來。
狐狸嘲笑的笑聲很尖銳滑稽,聽得那人一陣咬牙切齒。
「死狐狸!笑什麼笑!」闖入者出言諷刺,「果然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連寵物都與主人一樣沒有教養!」
「放肆!休得對青冥君無禮!」涉及扶光,塗山子霞第一時間站出來,公報私仇往那人身上揣。
揣完之後看了眼扶光,見他沒有多餘表示退卻一旁。
「?」
那個人似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扶光君此刻跟個寵物似的纏在沈安歌身上。
罵了扶光,沈安歌看向那人的眼神又冷了數分。
「看來我還是太好說話了。」沈安歌頓了會,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她安撫似的拍了拍扶光的腦袋,他狐狸眼微眯,享受的哼哼。
沈安歌的眼神再次凝視著闖入者,就像是在看上不得台面的跳樑小丑。
不,或者是在欣賞一場好笑又滑稽的說書。
「什麼?」那人沒想到說了這麼一堆,對方竟然會是這種反應。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浪費了我寶貴的時間。」
沈安歌現在已然明白,這種已經被偏見洗腦左右的人是沒有任何價值。
既然被認為是壞人了,沈安歌便乾脆一壞到底,與這些人多說,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更何況,這個探路的「小老鼠」不過是個「眼睛」罷了。
沈安歌斂眸,她不動,單單一個眼神便已震人心魂。
她的視線似透過那潛入者,直勾勾的看向潛藏在這潛入者身後的黑幕。
「砰砰砰!」
一瞬間,關聯潛入者雙眼的人心臟開始急速跳動,那種壓迫感隔著十萬八千里精準一比一傳達。
緊接著,「啊!!!!!」
一道慘叫聲起,沈安歌的手中握著那人的神魂。
她也不廢話直接搜魂。
不,或許從一開始就應該這麼做。
而且這人的魂魄里也被人動了手腳。
單從外表上看不出來,魂魄之中卻緊緊纏繞著一層黑氣。
而這東西,沈安歌並不陌生,她在無日之地里,沒日沒夜吸收抗爭的不明物。
「這是……邪氣。」扶光眯了眯眼。
沈安歌不語,將那一縷邪氣攥入手中,邪氣在她的手上驟然開始燃燒。
伴隨著業火吞噬邪氣,闖入者也發出了崩潰般的叫聲。
「不!!不!!!妖女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伴隨著邪氣消散,那人騰一下站了起來,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乾癟,就像是被吸乾了一般。
「是邪修?」不,並不是,此人與常人無異。
但是邪氣與魂魄糾纏如此深的情況,一般而言是邪修。
沈安歌斂眸,她看到此,她輕一點地,迅速竄到了那屍體面前。
「原來如此。」來這一套啊。
「扶光,你恐怕要做準備了。」
扶光從容不迫,「開戰的準備?」
他能通未來,對於沈安歌的話並不意外。
「抱歉,牽扯到青丘。」
「夫人可出此言?邪神降世,蒼生皆有責任。」
扶光垂眸,他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夫人,我就問一句,你有把握嗎?」
沈安歌現在的實力已與神無異,扶光這點還是能感受出來。
但是,還差了點什麼,扶光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