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聽話……」
沈安歌凝眉,警告的話尚在嘴邊,就見原先慵懶臥在床榻上的美人變成了慵懶賣弄風姿的美狐。
一時之間,沈安歌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扶光此刻是狐狸的形態,但這也讓沈安歌難以移開自己的目光。
扶光歪了歪狐狸腦袋,那雙桃花眸里裝著滿是無辜。
沈安歌伸出手,扶光昂首,耳朵微動,頸部露出優雅的弧度,他的真身雪白,足部與尾巴尖一樣也皆染上了一層粉霞。
扶光輕哼了一聲,跳到了沈安歌的肩膀上。
他輕舔了舔自己的毛髮,蹭了蹭沈安歌的臉頰。
那柔軟細膩的觸感,是沈安歌摸過的裡邊最好的。
沈安歌手放在扶光的身上,就停不下來。
扶光對沈安歌的反應甚是滿意,他就知道,對於喜歡毛茸茸的沈安歌而言,自己的魅力只會無限放大。
扶光大大方方給沈安歌摸。
扶光的九條尾巴垂落在沈安歌的身邊,其中有條不安分的就時不時勾著沈安歌的手指尖。
狐狸魅人,沈安歌原先還不理解那些被狐狸精蠱惑心神的人,為何會如此念念不忘。
現在,沈安歌理解了。
確實是能誘人心魄。
沈安歌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但很快,她就將自己的情緒重新穩定下來。
狐狸形態的扶光眯了眯眼,他輕嘖一聲,失敗了。
本來想用這法子再勾.引沈安歌,纏著她不讓她走。
沒想到也只勾住了沈安歌一瞬,扶光差點以為自己失去魅力了。
不過一想到沈安歌那讓扶光癲狂的自制力,其實也沒什麼。
扶光想,對他都這樣了,那麼對其他人只會更加無感。
不是扶光自負,而是他那一點用都沒有的皮囊確實是一頂一的好。
在這一點上,扶光有很高的自我認知。
反正也已經有三天了。
呵呵,扶光想到某件事,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
沈安歌已然收拾妥當,她也不介意扶光就這麼沒臉沒皮的扒拉在她身上。
總而言之,這個門,她是出定了。
於是,沈安歌剛剛踏出,就發現另一隻白色的身影朝著她撲面而來。
沈安歌:「?」
她斂眸,眼疾手快將要突襲的小東西拎在手中,「團團?」
看清是誰之後,沈安歌一瞬間將即將外斂的殺意盡數收回。
「這麼做很危險的知道嗎?」
沈安歌差點條件反射就要動手,要不是她提前感知到沈團團,不然就出事了。
沈安歌剛剛訓斥完,就見小狐狸淚眼汪汪地盯著自己,「嗷嗚———」一聲,四腳朝天,屁股對著沈安歌——開哭。
嚎啕大哭這一詞,沈團團將其演示的淋漓盡致。
「嗚哇啊!!!!!」
「說好要將娘親讓我三日的!爹爹卻故意霸占了娘親三日!嗚嗚嗚嗚嗚———!娘親!我也要和娘親黏在一起!」
沈團團在地上哭鬧打滾。
「團團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埋在地里的小白菜!嗚嗚嗚嗚嗚!」
沈安歌聽後擰眉,朝著扶光看了一眼,餘光撇見扶光不自覺地別開視線。
「扶光。」
扶光反而眨了眨眼他故作困擾地說:「夫人怎能怪我呢,分明是夫人先挑弄我的,我只是犯了全天下情人都會犯的錯誤。」
沈安歌:「……」
她輕嘆了口氣,也算是明白扶光為什麼突然間反常得纏著自己了。
沈安歌蹲下將團團重新抱起來,耐心將小傢伙的眼淚拂去,「莫哭了,哭腫了為娘心疼。」
沈安歌掐了個訣,將沈團團在地上打滾黏上的泥土都拂去,「在地上滾來滾去,我的團團漂亮的皮毛都變不好看了。」
沈團團吸了吸鼻子,由於苦惱的厲害,還打了個嗝。
沈團團學著扶光捏嗓掐腔對著沈安歌委屈巴巴地道:「娘親~嗝!娘親……你嫌棄團團嗎?」
「怎麼會?」沈安歌語氣和緩,「我的孩子,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嫌棄的。」
「娘親~」說著,沈團團的尾巴也和扶光一樣一起纏了上來。
在沈安歌看不到的角落,父女倆正暗暗較勁,互相碾去對方可纏住沈安歌的空間。
自然,這些都是在不驚動沈安歌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進行。
這當然是扶光和沈團團以為的「悄無聲息」,當事人沈安歌還是清楚的感覺到這一老一小兩狐狸在耍什么小手段。
在這上面,沈團團反倒是像極了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