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生種族而言,他有的是時間可以將她尋回。
「好好整理一下吧,解決高麗國現在的混亂,也是那位公主的囑咐。」
扶光又丟下一句不再多說,他起身離開。
「以你一族繼承來的能力,應該能輕而易舉知道她的來龍去脈。」
「謝謝……」玉京子用自己微弱的力量當即給那玉佩養魂。
扶光回首,「別謝我,要謝就謝我家夫人,這一線生機是她留的。」
「好好辦事,還恩吧。」
當日麗嬪消散於無憂的劍下,能夠捉住那一抹魂魄的也就只有沈安歌。
若不是她有意為之,那一魄也不可能留存到現在。
扶光一出去,就見沈安歌靠在門前,審視般凝視著他。
不用猜也知道,方才的對話沈安歌必定都聽到了。
沈安歌剛和談青嶼出來後,沒看到扶光就猜到這傢伙還在裡面。
於是保險起見她就在這裡候著,談青嶼則是去周圍探查。
「你沒必要告知他這些。」沈安歌淡然出聲。
她也沒有問扶光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留了當時昭陽公主一魄。
「夫人這次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扶光答非所問。
他咳了幾聲後,身體忽得上前,湊近沈安歌。
扶光微微俯首,眸中含光和沈安歌四目相對。
沈安歌抬眸,「好奇你會乖乖說?」
「唔……」扶光故作思考了一下,又燦笑道:「不會,除非……你不當我是旁人,或者那裡有我了。」
扶光輕點了點沈安歌心臟的位置,他笑的時候桃花眸微眯,就像是狡黠的狐狸,一步一步誘導著沈安歌掉入他的「陷阱」。
沈安歌沒吃這套,「所以,沒必要問。」
她在知道扶光和自己並沒有目的衝突的時候,也就沒有過多糾結其他的了。
扶光這個凡人秘密很多,但是只要他安分守己,沈安歌也會遵守諾言。
至於其他的,時候到了就會知道。
扶光無趣地聳了聳肩,「哼,你這個冷漠死板的修士。」
沈安歌當沒聽到扶光的牢騷。
「那夫人又為什麼不告訴玉京子那一魄?」扶光又問。
沈安歌目光平靜,微微側首,躲過扶光的注視,「有必要事事都要說嗎?」
「他若是因此一蹶不振,那麼容易就被打倒,也沒必要告知他。」
所以沈安歌給玉京子時間。
如若他就此頹喪,說明此人內心不夠強大,既然如此,也沒必要讓他跟著去除邪。
否則會容易礙事。
沈安歌初次見這位國師,她在試探。
「玉京子有心魔縈繞,不告訴他也是為了逼他一把。」
沈安歌也在給玉京子一個消除心魔的時間和機會。
她打從看到玉京子之後,就感覺到玉京子這個半靈物的狀態不對勁。
他被心魔擾亂已久,隱約有走火入魔的徵兆。
必須要拔除潛在的危險才行。
「夫人還是很溫柔的。」扶光自然是知道沈安歌的打算。
她的脾氣還是依舊如此。
沈安歌:「……」
「別說這些奇怪的話。」
「這哪是奇怪的話。」扶光挑眉,手上還對沈安歌的衣袖做著小動作,又開始變得虛弱乏力。
沈安歌將扶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她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她總覺得自己最近不太對勁。
她思忖著自己是不是對扶光破太多例了。
那又為什麼呢?
自己會對扶光有諸多縱容。
沈安歌沒有多想,直覺自己要制止繼續這樣下去。
這時,就見談青嶼回來了。
「師妹!」談青嶼御劍回來,快速收劍,「這附近不對勁,周圍有個村落,房屋完好無損,但是裡面就像是人間蒸發,一個人影都沒有。」
談青嶼探了一圈後,無果便回來了。
沈安歌若有所思,「暫時不用擔心,我的結界沒問題。」
「等玉京子出來後便出發去看看。」
談青嶼沒意見。
他看著沈安歌。
談青嶼本性就如清風般灑脫,但此時那雙墨瞳中還隱約含著些小心翼翼的試探,「那師妹你之後還打算修習無情道嗎?」
談青嶼能感受到沈安歌修為提升,內心替她高興。
沈安歌:「?」
「不了。」沈安歌淡然道,「我現在已經轉為符修了。」
談青嶼聽後,他心臟怦然一跳,覺得自己有機會了。
他從很早之前開始目光就不自覺追隨著沈安歌。